有任何不忍,肯定是先把郑家姐妹除了再告诉他!
这对姐妹的xìng命是捏在了游氏手里可不是在任慎之手里,任慎之想护这姐妹两个还真不够!
“可丁氏不肯让姑姑下手!”游灿皱着眉道,“她说既然人是任表弟带回来的,为了表明清白,莫如让任表弟来处置这两个姐妹!”
卓昭节也皱了下眉,但任慎之是她表哥,卓昭姝也是堂妹,这件婚事她也看好的,觉得丁氏的要求虽然有点咄咄逼人,可从三房为卓昭姝考虑的立场上来看也不是很过分,道:“既然如此,那任表哥发个话就成了罢?难道还要任表哥亲手斩了她们不成?”
游灿道:“问题是任表弟提议给郑家姐妹一笔银钱,送她们出府去……你说这荒谬不?”
“任表哥……”卓昭节听着任慎之这么仁慈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叹了口气,道,“但任表弟也没说要娶或纳郑家女啊,这个总归能解释的吧?”
游灿一撇嘴角,道:“可如今丁氏劝说着三夫人慎重,本来八娘是三夫人唯一亲出的嫡女,三夫人再没有不疼她的,这终身大事上怎么能不反复的斟酌呢?丁氏说任表弟什么都好,可这心软的xìng儿固然不是会亏待了妻子的人,但回头他入仕之后,遇见那些个别有用心的女子来装可怜扮柔弱,难道也和这回郑家娘子一样的糊涂?那往后八娘也太可怜了。”
卓昭节皱着眉,道:“这倒是奇怪了,我怎么听着七嫂这回是在专门针对任表哥?任表哥难道得罪过她了?”
“谁知道呢?这两天姑姑也在嘀咕这事儿,所以暂时还没和三房长谈,正盯着任表弟仔细盘问呢。”游灿叹了口气,道,“不过有姑姑在,我也就是气任家太过无耻——我啊,烦的还是那么件事儿!”
既然还是那么件,卓昭节顿时明白了:“白姐姐又怎么了?”
“还能怎么着?”游灿道,“这两日因为任表哥的事情正忙乱着呢,她又哭哭啼啼的上门来了,我哄了她一个多时辰才问清楚,果然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无非是林鹤望吼了她几句,可看她如今那模样儿我都想拍案了!再说,她有什么好怕林鹤望的?当真吵翻了,跑到卓家,姑姑还能不给她出头?姑姑如今不理她还不是看她太没用了,见着了烦心?”
卓昭节叹了口气,道:“你忍一忍罢,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横竖也就几个月了。”
“不,这回和以前不一样。”游灿皱着眉,因为此刻四周只留了心腹,游灿环视了一圈,也没叫人退下,而是压低了嗓子道,“你还记得……当年小河庄的事情吗?”
辰光太久,小河庄的名字卓昭节早就不太记得清楚了,想了片刻才醒悟过来,既然记起了当年之事,顿时觉得不妙,禁不住坐正了身子问:“怎么?”
游灿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昨儿个她哭哭啼啼的时候,忽然提到了屈谈!”
卓昭节顿时一阵头皮发麻,道:“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再说当年屈谈就拒绝了她,为此咱们还在伍夫人跟前被落了一番颜面……如今两人各有家室连子女都有了,她还提了干什么?”想想不对,赶紧问,“当时身边……”
“我的人当然不敢外头乱说,可她身边的欢喜、如意也听了去,之前的玉燕和银燕已经配了人了,如今这两个新补上的使女……说起来还是秣陵送过来的,身契也在白家手里。我恐吓了她们一番,然而你也知道我总归不能把她带来的两个使女全打死在侯府的,那样她回去了林家必然起疑心要细问,你说她能保得住秘密?”游灿苦笑着道,“其实当年的事情闹出来,咱们有什么好怕的?有事的还不是她?你说她……这得糊涂到什么地步才会这样的失口?”
卓昭节对白子华的脑子早就不抱任何指望了,听了这话,叹气道:“她到底是怎么提屈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