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经的许,咱们还不至于生气!”游灿咬牙切齿的道,“任家做的哪里是人做的事情?任表弟出了考场,他的祖父任平川就谈起了婚姻一事,说要把这郑娘子许给他,任表弟自然是不愿意的,三表哥也帮表弟说话,道是祖父已经把任表弟的婚事托了姑姑,姑姑已经有眉目了,六礼都走了到问名了——怎么说卓家如今还是侯府呢,想着任家区区一个太守,再不知趣也该罢手了吧?结果他们——他们却闹出了一场任表弟调戏那郑氏的事儿!迫着任表弟娶郑氏!”
卓昭节真心是目瞪口呆了,道:“这是任平川做的事情?”任平川任齐郡太守多年,虽然一直都没有升迁,可也没降职,怎么说也该有几分脑子吧?
先不说他们之前待任乐夫fù就不好,任乐死后,游姿一个体弱多病的弱女子宁可带着幼子撇下大部分嫁妆千里迢迢回娘家,都不继续在夫家待着,可见任家对他们母子的排挤到了什么地步!
如今看任慎之出息了,不思弥补己过,反而以为给任慎之弄个郑氏女为妻就可以把任慎之继续捏在掌心……卓昭质这个侯爵嫡孙都明确反对了,居然还敢玩硬塞的把戏!不说任家这么做只会让任慎之更加厌恶任家,难道把任慎之背后的游家、卓家都当成死人了?!
游若珩致仕归致仕,朝中还有时斓这个师弟在,卓家爵位没夺总归也是侯!更别说任慎之的两个表姐妹——卓昭琼为居阳伯世子fù,卓昭节是雍城侯世子fù,都是一府主母,在夫家也是说得上话的,要对付个小小的任家,比起捏死个蝼蚁也难不了多少!
游灿冷笑着道:“何止是如此!这回要不是姑姑气得狠,三表嫂头一个要跳脚了——任家不但想把这郑氏塞给任表弟为妻,还想把另外个庶女送与三表哥做妾呢!这一回,这一嫡一庶两个郑娘子,都被任家送上车硬是跟着三表哥与任表弟到了长安,三表嫂吩咐人给她们预备住处时气得全身发抖!”
“三哥收了那庶女?!”卓昭节差点没吐血!她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奇葩的人家!好好的官家娘子,即使是庶出,就这么塞了给人做妾?这任家到底是怎么做事做人的?!
游灿道:“收是没收,可那女子学她嫡妹,往三表嫂跟前一个劲儿的跪着,未语先流泪,说什么她自知身份低微姿色浅薄,不能也不敢与三表嫂争什么,若是三表嫂不喜欢,她连孩子都不敢要,只求在三表哥身边伺候……三表嫂听着简直要晕过去了,你听过这种人吗?”
卓昭节望着屋顶片刻,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如今总算是知道九郎的好处了!”
游灿一愣,道:“什么?”不是正说着郑家女的奇葩,怎么就转到了宁九身上去?
就听卓昭节道:“之前九郎也不是没有遇见过仰慕他的女子,可他就是做得出来,谁敢把一颗芳心捧到他跟前,他就直接踩进污泥里去……任表哥也就算了,三哥……他若是当真不许郑家两个娘子跟过来,只要足够心狠手辣……不不,不用怎么着,只要他敢当着大街上痛骂郑家女不知廉耻,这世道这样的事情总归小娘子家吃不消的,再说三哥的身份想要纳人还用得着赶到齐郡去?任家想拿女儿攀附这样的真相猜也猜得出来,事情闹大了他们再不要脸也不能让这两个人跟到长安了,三哥没这么做,无非就是对着两个女子拉不下脸来,反倒被郑家捏住了软肋——你说这点上是不是九郎好?”
第一百五十章 为难处
游灿道:“是是是,你家九郎好——然而这也不能全怪三表哥和任表弟,实是没想到这任家如此的不要脸,现下姑姑气得紧,三表嫂也恨得极了,四房里乱成了一团,郑家那两个小娘子还要整日里哭哭啼啼嚷什么没脸做人——既然这么没脸做人做什么不索xìng去死一死呢?!”
游灿本来也不是这样刻薄的人,可她自从被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