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宁夷旷和宁夷徽才是她十月怀胎亲生的,正经该得她这个做母亲的疼爱,若就为了外人说句贤德,倒把他们排到了后头,让宁朗清挟大房悲惨下场之势越过亲生骨ròu,这叫宁夷旷和宁夷徽往后长大了怎么能不委屈?
大房如今确实凄惨得很,可这又不是二房弄的,和宁夷旷、宁夷徽更是毫无关系,凭什么要匀出宁夷旷和宁夷徽应得的东西来给宁朗清?
照卓昭节的打算,锦衣玉食的养着宁朗清,用度上侯府也犯不着克扣这么点儿东西,学业上到了开蒙的时候自给他比着宁夷旷往后请师傅,至于他学成什么样子,卓昭节可就懒得管了。她不会学欧氏故意在伺候的人上做手脚去教坏宁朗清,然而宁朗清自甘堕落的话,卓昭节劝说归劝说,一次两次也就是了,除非闲得紧,否则她才懒得管宁朗清往后能有多少出息。
左右宁朗清是寄养雍城侯府,又不是过继雍城侯府,到了年纪给他说门亲事给份产业打发出去,任谁也不能说二房对他不起了。
至于说要宁朗清感恩——有什么好稀罕的?说到栽培晚辈成材好乘凉,有这份把握还不如用在亲生长子宁夷旷身上呢!
然而卓昭节不是很在乎宁朗清,却不代表着会把他jiāo给祖氏教导。
宁朗清现在还小,往后会不会忘恩负义还能难说,但若是jiāo给祖氏养,恐怕这个可能是十成十了。就算不是,养这么个小孩子也不费多少功夫,不过是把伺候他的人选好,偶尔过问一下罢了,卓昭节凭什么把这名声给祖氏占了去、却叫外人得到二房果然不喜大房、乃至于大房就剩了宁朗清一个小孩子,卓昭节都不愿意亲自养着,反而让寡居的嫂子去cāo心?
何况大房遭逢此变,长公主只要好了必然有所偏向,不定帝后那边为了安慰长公主也会弥补,这份弥补如今除了给宁朗清还会给谁?不管祖氏打的是什么主意,想这么简单就把宁朗清握在手里,卓昭节怎么也不肯叫她如愿的!
当下也不等祖氏答话,就吩咐左右,“六嫂许是为了六哥伤心的糊涂了,又是才从剑南一路风尘归来,你们都是傻的?还不快点儿扶六嫂回倚风苑去休憩,却还忤在这儿做什么!”
祖氏听出卓昭节不愿意把宁朗清jiāo给自己抚养,脸色顿时一变,道:“九弟妹,我……”
“六婶你不要走!”宁朗清见状不妙,也不顾自己还在被诊着脉,慌忙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叫道,“九婶,侄儿求你一求,莫要赶走六婶好吗?”
他不这么说,卓昭节还不生气,一这么说,更加坚定了卓昭节把这婶侄两个拆开的决心!
“好孩子,你说的什么糊涂话儿?”卓昭节定了定神,朝宁朗清温和的笑了笑,可宁朗清看的分明,卓昭节的眼神冷冰冰的,半点儿笑意也无,语气却温柔得紧,道,“我怎么会把你六婶赶走?你六婶这会子正累着呢,你想你六婶可也是中了那瘴气的,好容易被救过来,又和你一起千里迢迢赶回长安,能不累?能不困?何况你六婶还是个弱女子,可她这会还非要在这儿看着你,你说你六婶又不是大夫,真正的大夫可不就在这里?她这么守着除了把自己累倒,叫咱们更cāo心外还能做什么?你说是不是该叫她回自己院子里去休憩呢?”
宁朗清年纪小,虽然因着变故有几分坚毅聪慧,可究竟不是chéng rén的对手,被卓昭节拿话堵得一噎,想了一想才想起来祖氏之前的话,顺着道:“可侄儿……侄儿年纪小,住这么大的院子害怕,未知九婶能叫六婶就留在这院子里休憩吗?也好陪一陪侄儿!”
“这怎么行呢?”卓昭节一皱眉,道,“如今你们都长途跋涉,还不知道染没染上病气,万一彼此过到了,那岂不是糟糕?尤其是你,你不为自己想,也为你父亲母亲、祖父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