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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险的官吏,宁瑞澄在剑南也不是没见过。

    她心念转了几转,到底还是选择了往好处想,道:“这些人倒是好大的胆子,为了自己的前程,竟然不顾圣命!就不怕弄巧成拙,反而误了自己吗?”

    卓昭节听出她语气里的期盼——期盼着这是真的——便微微一笑,道:“这一回大伯父他们受了这么大的罪,那儿的官吏还想得了好?他们也是走投无路了。如今大家都挂心着大伯父他们,还没人有心思说旁的,等大伯父他们好了,就算咱们祖母不说什么,圣人与皇后娘娘也饶不了他们!他们如今不挣扎一把,哪儿能够甘心?”

    宁瑞澄心里既然愿意相信这个解释,这么听着倒是越发觉得的确如此了:“倒也是,好好儿的,父亲他们怎么会都病倒——说起来那宁顺忠虽然未知是怎么回事,但他既然能够跑到山南去寻我,精神也是好的,论年纪他也不小了,怎么他没事,父亲母亲且不说,二郎他们,可是正当壮年,却反而病倒了?该不会是那儿的官吏使坏,故意指了靠近瘴疠之地的屋子给父亲他们住罢?”

    卓昭节心里想这些还不是你们那母亲造的孽?造孽也就罢了,忘xìng还那么大,也不想想宁含和宁希两个好好的国公府郎君,本来不说这辈子多么的富贵,但一世衣食无忧、求个儿女成双照理是没问题的,可都给欧氏作践成什么样子了?

    即使享受着国公府的锦衣玉食,然而这条命都不知道还能苟延残喘多少,子女那就更没指望了……这么大的仇,在长安时欧氏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还能说那会什么都在她的掌管之下,宁含宁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无权无势的不能怎么样。

    到了剑南,下人不够用,支使庶子和庶媳——居然连吃食这么重要的地方也jiāo给了他们,这哪儿是自大,根本就是不把宁含和宁希当人看了,这两个时日都无多的人,既知生母和自己都毁在欧氏手里,有了机会还不下手,那也太没气xìng了——这还是人么?

    但这些话当然不能对宁瑞澄和宁瑞婉说,卓昭节就道:“料想官吏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只不过,听说流放之人住的屋子都是长久没人住过的,未知是否与这个有些关系。”

    又道,“宁顺忠既然骗了大姐你,我在想,他到底有没有陪着大伯父他们到剑南……怕都不好说。”

    宁瑞澄闻言脸色一变,道:“这个可能不是没有……嘿!我倒是先入为主总以为他真的是陪着父亲母亲到剑南的!”

    “这个人如今也在查着。”卓昭节道,她思索着怎么把话题引到许怀玉身上去,顿了一顿才道,“这件事情过去了,剑南那边还不知道要去掉多少人……明年开科,却正好择人补充,我看这些人如今玩弄些小聪明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听到开科二字,果然宁瑞婉被吸引了注意力,微微一叹。

    卓昭节就道:“四姐何故叹息?明年四姐夫料想也下场的罢?”

    许怀玉已经下场过两次了,一直都没中,而且距离最后一名差距也不小,宁瑞婉当年看多了话本认为和他的偶遇是上天注定,不惜在祖母和母亲跟前苦苦哀求也要嫁到许家去。这几年下来许怀玉却一直没有中榜,不但如此,两人连一子半女也没有,虽然许怀玉待宁瑞婉不错,可要说心里没有遗憾那不可能。

    宁瑞婉倒也不肯听欧氏的话与许怀玉和离,她想的是不管是有个孩子,还是许怀玉中榜,两件事里头了掉一件都是好的。

    如今卓昭节说开科,宁瑞婉不免就想到丈夫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苦读,期盼着有一朝一日金榜题名,可前两次都落了榜,明年……明年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此刻听了卓昭节的话,她脸色有点不好看,道:“应该会罢。”她觉得卓昭节故意提许怀玉,未免有些嘲笑,就反诘道,“科考这事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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