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白姐姐太过怯懦,掌不住家,章老夫人因此对她很不满意。本来之前白家那边不是送了个樊氏来做妾,代白姐姐主持中馈?如今林家大郎君也记在了白姐姐的名下,但仿佛林鹤望不久之前又混到了烟花地里去,如今对樊氏也不好了。”
游灿道:“大姑姑也是这么说的,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你说白家已经替她做到了这么一步,四表姐她怎么还能过不好呢?便是这辈子都没被当掌上明珠养过、看着人眼色长大的,也断然没有没用到这样的道理吧?”
卓昭节听了前两句还道游灿心气难平,迁怒白子华,听完了才知道游灿却是将信将疑——这也难怪,白子华也就比她们长几岁,三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白家怎么养这个女儿的,人人看在了眼里。
伏氏一共两个亲生女儿,白大娘子难产而死是她心底的剧痛,由此对白子华更加的体贴入微。只看白子华因为自己懦弱,成婚以来的种种表现,哪次不是伏氏给她收得场?两年前的樊氏,现下是把嫡亲媳fù都千里迢迢打发来了……按说这样的娇宠,怎么说也该有几分娇矜之气、而不是懦弱得仿佛这辈子都没做过主子一样吧?
偏偏白子华还就是这样!
见游灿一脸的不相信,卓昭节叹了口气,道:“母亲骗你做什么?不瞒你说,我出阁前小半年那会,她差不多三两天的就要寻我一次,不是哭诉这个就是委屈了那个,照我听听都不是什么大事——偶尔有时候说是受了委屈吧,可那些委屈……叫我说,她当场还回去,旁人又能拿她怎么样呢?可她偏不!偏偏攒了到我跟前来哭,你说那些都是林家后院里的事情,我再同情她,我也不能三天两头的跑到林家去给她出气罢?后来母亲怕她总是过来耽搁了我出阁预备事儿,话里话外的说了她一番……怕是她更委屈了!”
“怪道之前我不想和莺娘分开,说写封信让表哥带给你,托了你照拂些她,婆婆脸色立刻难看呢!”游灿倒是恍然,道,“怕是她被大姑姑说了又觉得委屈得不行,这是写信回白家去告状了。”
……卓昭节无语道:“这白姐姐,你说我能说什么?”
游灿也觉得棘手:“早先她没嫁那会,虽然软弱,但我想着出了阁总归磨砺着迟早能够独当一面的。却不想她……唉,这事儿,你不方便三天两头过府去替她出头,我也不能一直去管林家后院的事情吧?”
她喃喃道,“可别说婆婆的意思是让我和表哥索xìng借住到林家去——这也太要命了些!”
“还要住到林家去?”卓昭节蹙起眉,道,“我私下里和你说一句啊,你要住了过去,往后这日子,就等着天天听白姐姐来和你说委屈罢!”
游灿头疼道:“我才不想去,说句势利点的话吧,侯府这边怎么也要比林家宽敞,而且三弟、五弟、任表弟这些都在侯府里住着,表哥与他们谈论功课也方便。那沈家郎君据说是必能考中的,上一科因病才没下场,为了四表姐,表哥已经是提前赶到长安了,有这么些个人陪着一起读书,我也放心点儿。到林家去,虽然两个坊是相邻的,但哪里有一府这么便利?更不要说,林家姐夫自破了相后不能走仕途这条路,我听了一耳朵,说他从此也不许旁人提,据说那江十七当初一路照拂着他到长安呢,因为提了句和科举有关的事情竟被他当众打出门外……表哥若去林家住了,这书还能不能念了?”
卓昭节沉吟着道:“左右伏舅母如今人又不在长安,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事儿我瞧着到底还是要看三表姐夫的意思。他若不坚持去林家住,你就私下里与母亲说,让母亲出面推了林家的邀请,现成的为了三表姐夫读书考虑的理由不是?”
游灿发愁道:“我还不敢相信白姐姐当真是……这两日还没和他说,昨儿个去的林家,章老夫人当时就要叫我们搬过去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