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甚好,虽然无辜被软禁了这些日子,眉宇之间不可能没有怨怼不平之气,但看到是卓昭节,都还客气得很,听说卓昭节并不知道他们被抓来、今日游氏有意要放他们走才被告诉,三人都没怀疑。
毕竟卓昭节在秣陵时就对谢盈脉这半师十分的照拂,从前谢盈脉连累她被陈珞珈劫持,吃了许多苦头,差点送了xìng命,事后卓昭节也是力保了谢盈脉,这件事情游氏不可能不知道,要为难谢盈脉特别瞒着卓昭节也是常理,在谢盈脉三人想来卓昭节这样年少天真的小娘子,正是少年人最热心最好哄的时候,游氏疼女儿,不想女儿为难,索xìng不告诉她也是有的。
是以见到卓昭节又是尴尬又是歉疚的模样,伍氏和谢盈脉反过来安慰了她一番,着意强调在四房的这些日子吃穿用度都是好的,游氏也没怎么为难他们,甚至还请过大夫为伍氏开了安胎yào——表姐妹两个果然如游氏所料,在卓昭节跟前却是说了许多游氏的好话。
既然有这样的气氛了,到了念慈堂里,连素来厉害的伍氏也没法当着卓昭节的面说什么刻薄话,双方不冷不热的客气了几句,游氏以补上卓昭节从前拜师的束脩为借口送了一笔银钱——这就是补偿了。
屈谈和伍氏最有骨气不过,自然是不肯要,但游氏到底硬塞给了谢盈脉,道:“旁的我也不说了,这次确实是我对不住各位,不过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皇后娘娘如今有意为真定郡王巩固势力,我卓家现下已经风雨飘摇,当然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只是明吉——谢娘子应该认识的,她之前离开博雅斋却是被陈珞珈所掳,后来做了陈珞珈当时隐瞒身份依附的淳县子弟麻折疏的侍妾,今年麻折疏北上赶考,明吉也被陈珞珈带了来,现下麻折疏已经死了,明吉前两日和她身边一个小使女在街上叫我儿遇见,带了回来,但连她也说不清楚陈珞珈的去处,这几日外头传来的消息,并没有和陈珞珈有关的……这个人皇后娘娘肯定要杀,问题是居然连皇后娘娘也没寻到她去了何处。”
游氏说到此处,看了眼谢盈脉,道,“所以我建议,三位离开我卓家之后,最好到阮府住下来,并且把此事告诉阮御史,多派人手看紧门户,免得生出波折。”
谢盈脉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道:“皇后娘娘要杀的人居然也没寻出来吗?”
“许是她运气好,许是她跑的快。”游氏点头,“但此人一日不除,依我之见咱们还是都仔细为上。”
谢盈脉沉吟片刻,道:“多谢游夫人见告,我等自当谨慎。”
等他们告辞了,卓昭节问游氏:“阮表哥若是知道咱们这些日子根本不是请他们来做客,而是软禁了他们,岂不是会不高兴?大姑姑知道了怕也不喜罢?”
“软禁他们那都是有缘故的,你大姑姑和大表哥都不是里外不分的人。”游氏摇了摇头,“再说咱们除了一开始绑了他们一回也没做旁的,而且我方才不过是提醒他们一句,他们现在怎么会当真去阮家呢?”
卓昭节道:“呀,那会去哪里?难道谢娘子不怕陈珞珈下暗手吗?”
“你这孩子。”游氏叹道,“你阮表哥对谢娘子有意,偏这谢娘子的家世又实在不高,屈谈到底还没下场呢,下了场,什么名次也难说,那伍氏是个有主意的人,谢娘子自己也不糊涂,怎么可能事情还没定倒先把阮家的人情一欠再欠,这样将来谢娘子过了门哪里能够直得起腰说话?”又道,“之前我问谢娘子时你不是在屏风后听得清楚?怎么现在又糊涂了?”
“我知道了!”卓昭节想了想,道,“纪阳长公主?”
游氏道:“这是自然,那屈谈的叔父早就为他安排好了,之前他们硬气归硬气,然而现下陈珞珈在暗,他们在明,那伍氏还怀着孕,这样还不去投奔纪阳长公主寻求庇护,以安安心心的备考,那就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