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书么,我有一百个法子让卓芳涯乖乖的写下来。”
卓昭节道:“但你不是说九娘?”
“这件事情其实高氏根本就没必要对沈氏低头。”宁摇碧道,“这是高氏太过迂腐,嗯,应该说太过守礼了点,其实她都把女儿带回高家了,只要寻着借口一面不让卓家把人接走,一面找人将自己与女儿被卓芳涯冷落疏忽、卓芳涯宠爱妾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在长安传播,坊间都骂起了卓芳涯宠妾灭妻、对女不慈,到时候就是沈氏去求她了,那时候别说她想要沈氏母子本来就不是很在意的亲生女儿,就算她想把五房家当搬走恐怕沈氏都不敢不答应!”
他摇了摇头道,“像现在高家少不得要被卓芳涯闹个灰头土脸了,不过也不要紧,我已经在皇后跟前说了始终始末,卓芳涯如今去扮这孝子贤夫却太迟了点,到时候皇后身边的人再补上几刀,皇后定然更加恼怒沈氏心肠恶dú,卓芳涯用心不良,而且届时事情闹得满长安沸沸扬扬,皇后一chā手,沈氏和卓芳涯做的事情自然是一锤定音,有皇后亲自‘查清’了的事情‘真相’,往后谁还敢说敏平侯的病倒与你们四房有关系?恐怕即使他醒了也不好这么说,这才是永绝后患呢!所以你说方才我故意不提醒大伯他们可是对的?”
“……”卓昭节幽幽的道,“若是人人都如你这样聪明可叫这日子怎么过?”
宁摇碧笑着道:“我说过我再聪明见了你也就傻了。”
卓昭节不意他跟在游氏与卓芳礼之后居然也敢说这样的话,不禁面上一红,低声道:“不和你说了。”
到了四房,冒姑早已备好了饮馔等着,看情形已经热了好几回了,却是四房一直在上房那边和沈氏耗着,也是过了晌午都没用饭,就着冒姑端上来的菜肴匆匆用了点,冒姑特意觑了个空为难的告诉卓昭节:“七娘,晌午前,三少夫人亲自带人把整个四房都搜了遍,却还是没找到粉团,也没找到什么痕迹。”
卓昭节这几个时辰大起大落了好几回,被她说了才想起来自己那只可怜的狮子猫,因为是宁摇碧送的,还是他特别到义康公主那儿求来的,又极可爱,到底是舍不得的,闻言咬了咬唇,低声道:“先不要说,也许昨儿个它淘气跑到其他房里去了,一会打发人到三伯和五房里都去问一问……实在找不到了再说罢。”
冒姑道:“是。”
卓昭节想了想又叮嘱她:“今日咱们房里已经和沈氏那边彻底的翻了脸,如今沈氏也晕了过去,五叔在上房里陪着……你趁现在就去五房问,免得回头什么也问不到!”
以卓芳涯现在对四房的仇恨,抓到了粉团要么卖掉,要么索xìng掐死了埋掉,总而言之不会有好事的。
冒姑闻言,赶忙去了。
她一走,宁摇碧就凑过来问:“你方才叮嘱了什么?”
“没什么,一点琐碎事。”卓昭节现在还不肯定一定找不回来粉团了,但把宁摇碧送的狮子猫弄丢,总归有些心虚,就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
饭后使女呈上茶水,又用过些时果,卓芳礼看也差不多了,就打发了下人,试探xìng的问起了今日宫中一事。
卓昭节自不会隐瞒父母,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卓芳礼和游氏听着都是面上变色,到最后听皇后问起来敏平侯为何病倒时,卓芳礼与卓昭质、卓昭粹都如坐针毡——待听说宁摇碧把话接过去圆了,才暗松一口气,看向宁摇碧的神色都有些复杂,卓昭粹从前与宁摇碧有过些过节,虽然宁摇碧如今已是四房板上钉钉的郎子了,但卓昭粹对这个妹婿怎么都亲热不起来,这一次宁摇碧解围,纵然是为了卓昭节,卓昭粹也不禁心生感激,他为人敦厚,倒将从前的罅隙尽都化去。
不过卓芳礼和游氏想的却是:“我道今儿个小七娘怎么口齿那般伶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