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上怜惜士卒之命,认为东夷山区区一隅之地,无法发展壮大,若要强攻,即使能够攻下,却不免需要士卒拿命去填,不必为了一个仲崇圣牺牲诸多大凉士卒xìng命,所以只将安西驻军拨了一支驻扎到东夷山下,围住了东夷山唯一的一条上下之路,免得仲崇圣逃窜去他处。
这东夷山是安西东面最高之山,为贯穿安西全境的余崖山脉分支,山上有空阔处可耕种,又有山泉活水,但让仲崇圣支撑到现在还没投降的却是此山山顶有一口盐湖,守住要道,仲崇圣与残部完全可以靠着兵败时运送上山的大批辎重自给自足——仲崇圣由此在东夷山上一守数十年,却是至今僵持着。
按着卓昭节的想法,先帝当年把燕王立成太子,精心栽培,按着大凉一贯以来的嫡长为储,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了。
宁摇碧微哂道:“这可是个大秘密!”
卓昭节屏息凝神,不想宁摇碧正色续道,“所以你不亲我一下,休想我告诉你!”
“你!”卓昭节瞪着他,宁摇碧强调:“决计是极大的秘密,就是你祖父那一代人,知道的人也不出十指之数!亲我一下,你不亏的!”
卓昭节见伊丝丽和莎曼娜捂嘴偷笑,又羞又气,用力掐他一把:“说不说?!”
“掐死也不说!”宁摇碧嘶了一声,却摆出不为威武所屈之态,把头一扬,道。
“……”卓昭节沉默数息,忽然语带哽咽,“你不说就不说吧,本来么,我人这么笨,许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就像之前在秣陵,你写信给我时说什么千里姻缘一线牵,可其实你根本就是为了真定郡王才南下的,我……我还不如不知道呢!想来想去,你人这么聪明,如今真定郡王得势,我祖父病了,以后卓家还不知道怎么样……”
宁摇碧弱弱的提醒:“上回在曲江,淳于六娘子那会,你已经用过一次这招了,再这么欺负我,不觉得亏心吗?”
卓昭节身子一僵,却立刻继续坚持不懈的哀怨哭诉:“这些日子以来母亲一直叫我收敛脾气,莫要再和你相争,免得把你惹得不高兴了,到头来吃苦吃亏的还是我自己!可见定了亲的小娘子到底就开始惹人厌了……”
“我见到你就高兴,你叫我在你跟前怎么个不高兴法?”宁摇碧叹了口气,摸了摸她鬓发,卓昭节心头一松,正要露出得意之色,不想他却带着笑意道,“没用的,这次我铁了心,你若是不亲我一下,我才不告诉你!这么大的秘密,不卖个好价钱,恐怕我往后想起来都心疼得紧!”
卓昭节失望的放下袖子,取出帕子三下两下擦了脸,俏脸就是一沉,哼道:“你想得美!做梦去罢!”
宁摇碧道:“你生气我也不管,反正不亲我,我绝不说!”
嗯,时五说,适当的坚持与反驳小娘子,会让小娘子觉得你更具丈夫气概!
本世子这么有丈夫气概的人,当然要展示出来让昭节看到了!
而且这种条件多么值得坚持到底啊!
“我绝不会亲你!”卓昭节忽然换上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哼道,“我五姐说了,还没成婚呢就要我做这做那,这样的男子一定不是体恤妻子的人!决计不能把你惯坏了!”
宁摇碧一噎:“我不体恤你?”
“没错!按我五姐说的,你就是不体恤我!”卓昭节哼了一声,把头往车窗一转,高高扬起下颔,故意不去看他。
“……五姐她说的体恤妻子的男子是什么样子的?”宁摇碧到底是在长安土生土长,又极爱惹是生非,对长安各家的情形都了解得紧,他思索了下,立刻找到攻讦卓昭琼的地方,“我若没记错,五姐她出阁不到一年,那杨谋就试图纳妾,为此已故的居阳伯夫人还在一次宴上说了几句你五姐太过妒忌,后来是岳母大人把杨谋叫到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