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庶女,你说呢?”游氏道,“其中一庶子一庶女都是你二姐回来小住消夏之类,叫他觑了空子上了手,内中那庶女的生母还是你二姐身边的人……把你二伯母气得死去活来,此后都叫你二姐没有大事不要回来了,即使回来,也要拖好了丁兴,免得一转眼他就又纳上了人!”
“那三姐夫难道也是这样的人?”卓昭节惊讶的问。
游氏摇了摇头:“你这三姐夫倒不像丁宣,他xìng情有些像你那四舅舅,古板迂腐,偏这管文英连嫡带庶的好几个兄弟,内中颇有几个品行不端好生是非的人,妯娌也不省心,管文英那只会死读书的人哪里应付得过来?你三姐不放心,加上你三姐的生母已经去世,所以她也不怎么回来了。”
卓昭节忙把两个姐姐的处境记下,心想到时候若这两个堂姐要提前退席,自己千万莫要多留。
游氏又问了卓昭节其他安排,见没有什么大错,一些小节她提点一下就成了,但忽然又想了起来:“帖子还有多的吗?”
“有的。”卓昭节忙问,“可是我又忘记了谁?”
“焕郎北上来投师——国子监博士傅精是崔山长二十年前的学生了,如今膝下岂能没有儿女?这几日焕郎也去过傅家几回,好像傅家有位小娘子还没出阁,年纪与你差不多,你一会快点打发人送张帖子去。”游氏这么一想,又道,“兰陵坊那边也送张,白子华不到归不到,总归是对林家的尊重。”
卓昭节忙道:“我这就去写帖子……对了,既然如此,那江家?”
游氏点头:“也都给张罢,江扶风如今还在咱们家里养着伤呢,从你大舅母论起来都是亲戚,虽然之前没有怎么来往,但现在不一样。”
这个不一样不仅仅是江扶风如今已和四房里搭上了关系,还因为之前两位郡王之争,江家是中立的,送了帖子人家不但不来,反而还会惶恐怨怼一回。
卓昭节忙又记了下来。
这样到了十九日,天公却不作美,一大早竟下起了霏霏的雨丝,阿杏赶早叫醒卓昭节,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卓昭节吃了一惊,随手撩起长发,叫人开了窗一看,果然外头黑黝黝的一股凉意湿意扑进来,还能听见屋檐下挂的银铃轻轻的响。
卓昭节这是头一次cāo办宴席,虽然不算大宴,但总归是期盼顺利的,不想先有三夫人反对在园子里,仓促之间改了场地,如今又赶上了雨天,众人出行不易,即使有马车,也能带好衣裙供更换,到底不是顺利的象征。
她叹了口气,道:“那我就起来罢,免得下雨晚了辰光。”
阿杏忙叫进初秋等人,一起伺候卓昭节梳洗更衣,本来卓昭节已经择定了今日的衣裙,但既然下雨,想了想又临时换了一身更清淡的衣裙,免得下雨下得一片惨红淡绿,原本拟定的鲜艳衣裙反而刺眼。
如此到了念慈堂,赫氏已经在等着了,看到卓昭节就笑:“这一回可委屈七娘给我cāo心了。”
“嫂子这话可就见外了,不嫌我人笨又是头次弄这个,不够周到就好。”卓昭节笑着道,“说起来这回为了七哥下个月的婚事,临时换了地方,嫂子可不要恼我预备的不整齐。”
赫氏道:“七郎那是一辈子的事情,自要先紧着他——实际上七娘亲自替我劳累,我已经受宠若惊了,说起来我这几日可都怕母亲恼我来着。”
游氏对这样姑嫂和睦亲近的景象很是喜欢,这会知道赫氏必有下文,就故意接话道:“好好儿的我恼你做什么?”
“母亲请想啊,七娘从前寄养外祖父家十几年,今年才回了长安,父亲母亲都是怜爱不过来的,还没叫七娘给父亲母亲主持这样的庆宴呢,倒先叫媳fù拔了头筹,媳fù心里可不是又得意又惶恐?”赫氏笑吟吟的道,她本来生得端庄,今日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