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她这是迁怒,也是想给林郎君找个好点的续弦,毕竟林郎君现下……凭林家的门楣,想纳妾也纳不到能有助力的人家了,若是拿出继室的位置说不定还能挑一挑,不然恐怕只能到贫门寒家去找了。”
一方面,林鹤望受伤,是游煊下的手,但章老夫人无法报复游家,毕竟老翰林、敏平侯,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就算游家什么都不管,权当这件事情没发生,章老夫人也是无可奈何,如今游家积极补偿,章老夫人还要露出太多怨怼,就要结仇了。
老夫人自己倒也罢了,为了林鹤望,她只能忍,实际上现在白家也不是林家能惹的,但或许是白子华的软弱可欺,或许是章老夫人认为,如果不是这个媳fù和游家的姻亲关系,那日林鹤望根本就不会和游家人一道踏青,更不会开玩笑的去拍游煊的肩——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总而言之,白子华那么懦弱的人,就差在脸上写上“欺负我罢”四个字,章老夫人不能表露出对游家的不满,迁怒于她,实在不奇怪。
从另一方面来看,林鹤望现在也只是个举人的功名,并且永远不能参加会试,林家只在震城颇有些声望,如此而已,松语文学的小娘子,本来就不肯轻易的做妾,即使做妾,那男方也是要有相当身份与体面的,林鹤望还不够格让真正松语文学出来的小娘子做小,章老夫人为儿子筹划,想给他寻个又能干出身又尽量高的女子为伴,也只能在名份上做手脚了。
所以,白子华这个正妻,自是碍极了章老夫人的眼。
第一百七十一章 芭蕉叶子
章老夫人为了林鹤望也算是殚精竭虑了,假如游家不是与白家有亲、如今游灿也是早就许配给白子静的话,无论游霰和游氏都不会在意牺牲一个白子华。
但现在的问题是,要让白子华让出正妻之位,虽然凭着权势可以达到,但至少也会与白家存下罅隙,一个不好,貌合神离甚至更恶劣些绝jiāo也有可能,游家和卓家当然不像林家这么忌惮白家,但平白结这么个对头实在不是智者所为。
何况以游家的门风,既然游灿和白子静的婚事是早就定下来的,即使两家绝jiāo,估计游灿也会被嫁到白家去,本来这门婚事两家都很满意,又是亲上加亲、两小无猜,是任谁见了都要说好的,偏偏现在出了这么些意外,因为林鹤望的受伤,白家其他人也还罢了,白子华的胞姐难产而死之后,伏氏亲生的就只有白子华一个女儿了,她又是游灿将来的婆婆,因为林鹤望的伤,已经很难不对游灿迁怒了,外甥女再亲哪里能和女儿比,何况伏氏是舅母又不是姑母,她对游灿再体贴也有限。
如果游家再chā手把白子华赶回娘家,伏氏不说有样学样的让白子静休了游灿,游灿的日子也是可想而知。
而现在在长安的游家人,游氏是已嫁女,只能帮着敲边鼓或掌掌眼,轮不到她做主,游霰是大房的,和白家结亲的不是他,惹事的也不是他儿子,所以游霰并不在乎答应章老夫人这个要求,按他的看法白子华这么不中用的媳fù,在章老夫人和林鹤望现在的景遇之下确实还是休了再换个能分忧的好,至于白家那边,现在白家又没人在,白子华多好拿捏?总归有办法的。
然而二房的游炬虽然是晚辈,却是游灿的胞兄,游炬再老实总也要为妹妹想想,他死活不肯同意这明显要把自己胞妹推进火坑里的做法。
这么一来,倒在兰陵坊里足足僵持了一天,才由卓芳礼打圆场,提议辰光晚了,不如回头再议。
也就是说,今日折腾了一日,实际上,一个条件也没谈成。
卓昭节见说完了大致经过后,两边都有些默默无语,气氛沉闷,思索片刻,忽然道:“那个金燕。”
“嗯?”游氏看了她一眼。
卓昭节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