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是大郎的生辰,她们是来贺太子妃的。”
咸平帝恍然道:“倒是忘了。”
太子妃忙恭敬道:“父皇日理万机……”
只是淳于皇后直接打断了她圆场的话,对咸平帝道:“我也有几日没请她们进宫来热闹了,今儿说着话倒把事情给忘记了……这会东宫那边恐怕也在开着宴,我看不如就叫个孙儿来陪咱们会罢?”
咸平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眼纪阳长公主,顿了片刻,才道:“好。”
淳于皇后一扬下颔,大声吩咐宫人:“去请真定郡王来!”
殿中如今虽然都是女眷,但大凉风气开放,后妃与诸公主仗着宠爱,干政的可不少,女子议政,只要不是大庭广众,私下里说几句也没人计较——而且今日这儿的女眷除了周太妃和淳于家外,哪一个不是有所立场的?
沈氏的脸色在皇后说出只请真定郡王过来后,瞬间煞白!
卓芳甸比沈氏还要不济,手一抖,大半碗酒水就浇在了裙子上,倒是卓昭节先为宁摇碧一喜,随即想到家族才是心头一沉,扶着食案不知道说什么好。
静了片刻,皇后含笑四顾:“你们又不是头一次进宫了,这样拘束做什么?”
周太妃是最快反应的,含笑道:“今儿个说是来贺太子的,不想到这会都没能和太子妃说一声,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开口呢!”
皇后微微一笑:“太妃是他长辈,再说又不是什么整岁,不值得郑重其事,不过是寻个借口请大家来热闹热闹罢了,打从义康下降之后,这宫里素来就寂寞,再说谁还没个生辰?”
听皇后的意思就是没把太子今日生辰放在心上了?
周太妃脸色一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倒是咸平帝岔开话题问纪阳长公主:“九郎怎么没来?二姐不是一直要带着他的么?”
卓昭节心头一跳,就听纪阳长公主道:“今早四郎邀了他去东宫凑热闹,一会四郎过来,他定然也会跟着过来。”这四郎自然就是唐四了。
咸平帝笑着道:“今年牡丹花会,这孩子倒是出了个风头,上回本来要和二姐说的,奈何回来晚了没说几句。”
纪阳长公主最爱听旁人赞宁摇碧,闻言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道:“这孩子天资着实是好,奈何他到底年纪还小,心xìng跳脱,定不下来,不过资质天赋放在了那里,叫我说,随便学学也比许多人强的。”
咸平帝自然不会逆了长公主的话,含笑道:“这回花会的诗皇后拿与我看过,确实大气,到底是二姐教养出来的孩子。”
“是这孩子自己用心!”纪阳长公主高兴的道。
虽然提了宁摇碧,但到底没提卓昭节,只是皇后悄悄与咸平帝说了几句后,咸平帝似有意似无意的也看了几眼卓昭节,圣人神色平静,实在觑不出来喜怒,倒叫本已醉意上涌的卓昭节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赶忙坐好。
中间周太妃说了几句话,卓芳甸悄悄告诉沈氏,带着使女推下去更衣……去东宫请真定郡王的内侍到底回来复命了。
只是皇后只说请真定郡王,但内侍回来时,不但宁摇碧跟着来了,太子、延昌郡王、唐澄、晋王、光王居然也都跟了来。
听内侍禀告这许多人求见,咸平帝皱了下眉,淳于皇后脸色也是一寒,只是到底顾忌着命fù晚辈们,淡淡的道:“既然来了就都宣罢。”
众人涌进殿来行了礼,淳于皇后等咸平帝道了个“平身”就露出春风化雨般的笑,开口道:“四郎到祖母这儿来。”
纪阳长公主也笑着招宁摇碧到身边。
卓昭节偷眼看去,宁摇碧一身姜黄jiāo领越罗袍衫,栗色蜀锦衣缘,束玉带,顶上紫金冠束发,系着绛色宫绦,俊秀飞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