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就分明的心不在焉了。
卓芳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免微微皱眉,游氏与卓芳礼不敢隐瞒宁摇碧的事情,之前已经暗中使人来告诉过了,卓芳华这会见卓昭节这刻意疏远阮云舒的做法到底有些不悦,不管怎么说阮云舒究竟是卓芳华一手养大的,即使不是亲生,总也有感情——何况阮云舒向来孝顺懂事。
若非卓昭节是卓芳华胞弟的嫡女,又生得酷似梁氏,卓芳华才不会处处迁就着这个侄女、把一手抚养长大的养子主动推出来提亲,现在卓昭节这惟恐与阮云舒有什么关系的样子也实在太过明显了点儿,阮云舒xìng.子好、念着养母的恩情是不会和表妹计较什么的,但他越是这么个xìng儿,卓芳华越是替他委屈,只是之前游氏派来的人一再强调,卓昭节年少无知,请卓芳华多担待些。
卓芳华思来想去,也觉得才回家族的侄女不宜用太过强硬的手段,便将到嘴边的训斥忍了,和两个侄女淡淡的寒暄几句,看了看辰光,就叫人拿饭。
用饭毕,卓芳华借口要小憩,打发人送两个侄女去给她们预备的房间,待卓玉娘和卓昭节走了,却使人将阮云舒叫了回来。
阮云舒陪养母敷衍了两位表妹一上午,好容易脱身,回到自己房里才坐到书桌前,就又被叫到养母跟前,却没有半点儿不耐烦,仍旧是心平气和又不急不躁,看着谦和温润的养子,卓芳华虽然伤感于自己没有子女缘分,唯一的女儿不但早逝,连那没见过的外孙也一般的夭折而去,可阮云舒在跟前,到底是一种安慰。
这么想着,卓芳华不禁将语气又放柔了几分,道:“你这两个表妹,都被惯坏了,今儿个委屈你了。”
阮云舒没想到卓芳华叫自己来是为了说这个,不觉笑道:“母亲言重了,表妹们也没说什么,再者都是自家亲戚,她们既然唤孩儿一声表哥,孩儿也很该爱护妹妹。”
他是吃过苦头的人,很知道惜福,锦衣玉食的长大,前科探花亲自指导,会试中榜势在必得——这样灿烂锦绣得完全可以预料的前程在从前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阮致和卓芳华给予他的点滴他都记在心里,卓玉娘和卓昭节在他心目之中也不过是两个略带娇气的表妹罢了,别说有卓芳华的恩情在,在兄嫂手里吃过的苦头早就让他早早看淡了许多意气的仇怨,即使是两个陌生的小娘子刻意的冷落自己,或者直接的无视,阮云舒都不觉得有怨怼的必要。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认为他是不在乎这两位表妹——所以她们的冷落与无视,阮云舒至多一哂。
见阮云舒说的不介意全然是发自内心,卓芳华暗自点头,道:“你大舅母和四舅母是明理的人,只是确实有些太过宠爱女儿了,当然她们现在年纪也还不很大,如今开始教导未为是晚。”
这话就是很明显的暗示了,阮云舒恭敬道:“孩儿明白。”
虽然无论卓玉娘还是卓昭节,都不是阮云舒心目中合意的妻子人选,但他也不是很讨厌,何况卓芳华喜欢,别说卓芳华现在暗示会约束好侄女,就算未来妻子娇纵又任xìng,阮云舒觉得只要不是十分的过分到了恶劣的地步,自己忍忍也就是了——只要养母喜欢。
卓芳华既然jiāo代了这话,他当然也要对表妹好些——料想是卓昭节吧。
阮云舒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其实若在这两个表妹里由着他自己挑选,他更愿意选卓玉娘,倒不是觉得卓玉娘可能比卓昭节贤惠,而是他知道卓昭节与雍城侯世子过从甚密,若许给自己的是这位卓七表妹,恐怕世子那边不肯罢休,宁摇碧嫉妒之下对付他也还罢了,就怕连累阮致和卓芳华,毕竟那是敢当街打断秦王世子的腿的主,冲进御史府打砸的事情,不见得干不出来。
反正人人知道,有纪阳长公主在一日,这位世子除非谋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