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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她绝对错了,你先不要和我争旁的,这儿是什么地方?是义康公主的春宴上,历来扫了公主兴致的人是什么下场你不清楚吗?再说这种事情是能闹出去的么?你当真为小七娘好,还是快点再也别提此事了!”

    这番话说得卓昭粹一惊,道:“是了……我今儿确实被她气坏了,竟忘了这个。”

    “别总说小七娘不对了,她年纪小,受长辈宠爱,考虑不周那是常事。”古盼儿站起身,让使女替自己调整披帛,正色道,“你是她兄长,替她弥补是应该的——喏,我这就带她去义康公主那儿,你呢,去找宁世子,记得好好说话,把刚才我对小七娘说的理由重复给他听,他不是说他对小七娘是真心的吗?不是说要对小七娘好吗?倘若都是真的,那就不要过来害小七娘了!”

    古盼儿眯了眯眼,心想宁九你这小子,真当你无耻到底,我就收拾不了你了?!

    第十九章 义康公主

    义康公主因为喜欢牡丹,她的席位惯常设在怒春苑中专门开辟出来的牡丹园内,如今还未到牡丹正常开放的时候,园中大大小小的花苞或昂扬或低垂,但一张张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几上却已经放上了暖房催开的姚黄魏紫,偶尔有涧仙红、御衣黄等品种,望去姹紫嫣红,锦绣连绵,一派富贵恢弘的气象。

    牡丹园这里专门有一班乐师伺候,正卖力奏着节奏明快的《春啭曲》,踏着这乐声穿过花间小径,此刻园中迎面拂来的微风已经有了醇酒的熏意,放眼望去,围屏立障之中不时传出酒令、猜拳之声,整个园内侍者如云,来往穿梭似蝶。

    这园子的正中,是一片铺砌了汉白玉地砖的广场,雕琢着牡丹花纹,原本是四周牡丹盛开时用来品评的所在,如今充作舞池,四列彩衣舞姬,髻作飞仙,臂缠金铃,手持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各色彩绦,和着乐声,翩翩起舞。

    广场之北俯瞰全园的凉亭下,耸立着足有丈高的二十四扇紫檀边座嵌玉石花卉宝座屏风,屏风下设翠纱锦帐,一对玉钩对挑帐门,帐门前另挂了水精帘,微风时过,帘动声脆——即使水精帘摇曳之间,也只能偶然一瞥内中人的大致轮廓。

    帐后,依次排开六名锦服宫人打着羽扇翠盖的皇家仪仗,一望可知是公主之席。

    帐外十数名绣服丽裳的宫人或捧金盂、或奉银壶、或持拂尘,肃然而立。

    虽然如今园中宴乐正酣,这些宫人却个个目不斜视,仪态端庄,足见皇家侍者,究竟规矩十足。

    隔了十几步望见古盼儿一行,就有离帐最近的宫人躬身向帐内说了几句,似在禀告,古盼儿在进帐前轻声安慰卓昭节:“殿下xìng.子好得很,你不要紧张。”

    她与义康公主显然很熟悉,也不必宫人当面再次禀告和得到准许,让使女们留在外面,径自扬手打起帘子,带着卓昭节走了进去——

    入帐先觉脚下一软,卓昭节迅速看了眼脚下,却是翠纱锦帐里铺着与帐子一般大小的罽宾花氍毹,迎面是一张鼓腰膨牙的紫檀雕折枝花卉镶螺钿矮榻,榻上一个细钗礼衣、云鬓花颜的美人,斜靠隐囊,半卧半坐,膝上还蹲了一只皮色雪白无瑕的大猫,闻得帘动,眯眼看过来,左青右蓝,眸光诡异,却是海外得来的异种——这美人自然就是义康公主了,和她隔着卷云纹榻几,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锦衣男子,剑眉星目,鼻直唇薄,甚为潇洒,比之公主的随意,虽然衣襟上明显沾了几滴酒渍,却还正襟危坐,仪态端正。

    榻前填漆戗金花卉纹长案上金盘银碗、玉碟翠盏,夜光杯、琉璃樽,琳琅满目的盛着酒食时果,六七个绣衣使女或跪或站,屏息伺候,不发出一点声响。

    见古盼儿进来,义康公主一推膝上白猫,轻掠鬓发,徐徐坐直了身,笑盈盈道:“你可回来了,方才嫣娘还打发了人来,问你去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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