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了,卓昭节这才问起来自己新添的表侄:“我听说大表嫂生产了,还是位健壮的小郎君?”
提到这个话题游霖神色也缓和下来,笑着道:“不错,你外祖父已经起了名,叫做游照,rǔ名凤郎,那孩子生得轮廓似极了你外祖父……”说着说着,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你外祖母也很高兴。”
卓昭节敏锐的察觉到他似乎隐瞒了什么:“二舅舅,这几日家里可好吗?”
“自然好得很。”游霖微笑着道,“说起来真要谢谢苏将军,你遇见他时已经是傍晚了,他是拿着世子信物叫开城门进城报得信,得了这消息,再加上你大表嫂母子平安,咱们家上上下下都高兴极了。”
卓昭节听不出什么破绽,暗松了口气,笑着道:“今儿也辛苦二舅舅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这屈家庄离秣陵才几步路?”游霖道,“你这孩子方才还说见舅如见娘,如今倒客气起来了。”
“对了对了!”卓昭节猛然想起了谢盈脉,“那谢家阿姐如今怎么样了?”
游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那女子与贼人乃是同门师兄妹,因此才连累到了你,如今女贼还没寻到,未知是否是酒珠一案的从犯或主谋,她暂时被咱们家关了起来。”
卓昭节大吃一惊:“不会吧?那个男贼可是她杀的!”
“嘿!”游霖冷冷的道,“你年纪小,不知道人心的险恶,那两个贼人是才到秣陵的,怎么就立刻知道了酒珠、还下了手?没准就是谢盈脉主使,贼人得手之后内讧,也是常事。”
“可我亲耳听见,是那两个贼人盗了酒珠,要迫谢家阿姐帮他们啊!”卓昭节迷惑的道,“怎么会是内讧呢?”
游霖不想她多为这个cāo心,就敷衍道:“是这样吗?那舅舅回去告诉你外祖父,让你外祖父做主吧。”
看了看天色,他因为没打算在屈家庄过夜,是要在城门关闭前回去的,所以见辰光差不多了,就站起了身。
卓昭节想要送他,却被游霖坚决阻止了,让她好生静养,又叮嘱了一番,许诺尽早安排出合适的理由来接她回去,这才心情沉重的去向宁摇碧、苏史那告辞。
游霖走后没多久,珠帘一动,却是宁摇碧亲自端了一盘蜜饯进来,道:“这是你舅舅告辞时才想起来忘记给你的,说你最爱吃这里面的梅子。”
卓昭节忙道:“劳烦世子了,怎么还要世子亲自送来?”
就见宁摇碧将盛着蜜饯的银盘放到她榻边的小几上,一本正经的道:“游家另外送了本世子一份谢礼,里面没有蜜饯。”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难怪你会亲自一个人送过来——面对救命恩人,区区一盘蜜饯又算什么?卓昭节大方道,“世子若不嫌弃,不如一起尝尝?”
宁摇碧根本不用她说第二遍,立刻卷起袖子,瞄准他盯了一路的所谓卓昭节最喜欢的梅子,眉开眼笑的拈了一颗放进嘴里,下一刻——他脸色大变,呸的一声吐出来,飞快的扑到放着茶壶的桌上,不及用茶杯,直接拎起茶壶,咕嘟咕嘟喝了足足小半壶茶水,这才心有余悸的转过头,难以置信的问:“这就是你最喜欢的蜜饯?”
……卓昭节歉意道:“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从小爱吃酸的东西,便是果子也不喜欢太甜的。”
所以,卓昭节爱吃的、白家特意为她做的梅子,就是寻常孕fù都难放进嘴里……
不是普通的酸啊……
看着宁摇碧愤怒的眼神,卓昭节决定亡羊补牢:“世子不如试试这杏脯?这个很甜。”
“如果不甜,本世子就把你的梅子全丢掉!”宁摇碧瞪了她片刻,才忿忿道。
“绝对甜!”卓昭节肯定的点了点头。
宁摇碧小心的拈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