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颜色!”
“既然他们对我雍城侯府的世子下手,那祈国公府,也并非没有世子。”宁摇碧淡淡的道,“不过如今先不要动手,毕竟我不在长安,无人遮掩顶罪,别害了鸾奴。”又道,“如今霍利既然已经露了馅,那颗酒珠也该收回来了,行事仔细些,不可让人公然拿了把柄。”
苏史那点头:“某家亲自去办这件事。”想了想,又犹豫着询问,“那卓小娘……”
“这小娘好哄得很。”宁摇碧淡然道,“再说她生长江南,被外家娇宠着很是单纯,我不过稍微作态,她便信以为真,以为我只是戏弄于她。”
顿了一顿,继续道,“不过她好哄,敏平侯却不好哄,我当着她的面拿她的丝帕擦下了窗棂上的猪油——如今她还没回长安,等回去了,敏平侯算着霍利被处置的时辰,必然也要仔细盘问她,届时知道霍利急切之间行事如此疏漏,甚至还把他的孙女亲家差点涉及到了,必然会埋怨大房太过心急,反正都是一丘之貉,能吵起来最好,吵不起来,我也没什么损失。”
不过转念一想却又道,“当然,这小娘看着老实,却也不是真正乖巧,上回咱们等游家上门道谢不是等了好几日?最后还是孟远浩赶走了船家和百戏班子,安排了赵三为原告,几番逼迫才使得游家求见……”这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宁摇碧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次她下湖救我很是狼狈,又连贴身使女都不知道,在敏平侯跟前死活不说也未必不可能。”
苏史那笑着道:“这小娘看着娇滴滴的倒也胆大,三更半夜的秋季里也敢直接往湖里跳。”
“听说江南人人善水,她既然在这里长大,料想水xìng不差。”宁摇碧不以为然,“若没信心救起我,恐怕早就喊人了——不过这小娘也笨得可以,她当时衣裙既然不齐,就该直接先喊了人,趁旁人下水施救之际正好着衣,回头就说睡不着正开了窗赏星赏月的捏个名头,结果听得有人落水声,岂不是都盖了过去?也不碍她名声!偏偏要自己跳下去救我,害得我为了她声誉考虑,也不能叫人帮忙,只得忍着伤将她拖上船……啧……”
说到此处,他下意识的按住胸,脸色难看的道,“霍利做的手脚没能把我怎么样,如今倒是挨她那一下仍旧未好……”
苏史那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好在这小娘不谙武艺,全凭蛮力,小主人胸前都是皮ròu伤,这些淤伤,慢慢拿yào抹了,让伊丝丽和莎曼娜帮着推拿些日子就好了……当然,推拿之际必然是极痛的。”
宁摇碧双眉紧皱,恨道:“若非她毫不犹豫的跳下湖,我非……唔,你去拿回酒珠,让伊丝丽她们拿yào进来罢!”他不小心按了下痛处,差点咬了舌头,勉强支撑着道。
苏史那赶紧出去叫人。
卓昭节回到缤蔚院后,也不理会迎上来问候的明吟和明叶,直奔内室,一头雾水的明吟和明叶正待追进去询问,却被随后的明合、明吉阻住,频使眼色让她们不要多嘴,四个使女正彼此打着手势,已经听见内室的门砰的一声砸上,卓昭节恶狠狠的吩咐:“谁也不许来吵我!”
跟着内室就传出一阵闷响——怎么听怎么像捶床!
明吟和明叶都是面面相觑,悄悄问:“这是怎么了?”
“去的时候因着船上无聊,就和宁世子玩了几局樗蒲,结果恰好被阿公撞见了,之后一直禁足在舱房到下船。”明合、明吉都是面有苦笑之色,“阿公都罚那么重了,还不知道老夫人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咱们看的这点儿脸色算什么?你们是没瞧见,方才船停在秣陵外的渡口,正派了人回来告诉和派车时,连宁世子、苏将军都没叫正眼瞧一下呢!”
明吟和明叶脸色顿时变了一变,倒不是担心卓昭节得罪了贵人,而是:“糟糕,老夫人罚女郎,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