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舒心。
卓昭粹一路拜见舅父舅母们,一路思忖着他们各自的xìng情为人。
长辈们见毕,就轮到了平辈,游炬、任慎之在码头接人时已经正式见过礼,如今少不得又要重见一次,因为游灼、游炎都没回来,下面就是也见过了的游灿,带着堂妹游灵、游怜、堂弟游煊拜见表兄。
游灵和游怜都是三房的女郎,一嫡一庶,但粗看起来都仿佛同母所出一样,皆是沉默得紧,细看才能分辨游灵的沉默,是严肃,游怜却是谨慎,相比两个堂姐,游煊这个四房嫡幼子却是又活泼又爱闹,叫了声表哥,就一点也不认生的唧唧喳喳起来,惹得班氏皱眉斥了他两次,又被边氏拉到一边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口。
如此一番见礼毕,也到了开饭的时候,班氏正待招呼卓昭粹歇一歇,卓昭粹却又整顿衣冠,叫过卓昭节,一起跪了下来,正色道:“此番来之前,父母有命,令我带昭节一起,必要代他们叩谢外祖合家养育昭节之恩的!”
说着就行起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卓昭节忙跟着照做。
班氏听了又落泪道:“都是自家骨ròu,他们恁得多礼做什么?”叫珊瑚和珍珠上去扶,但卓昭粹到底还是和卓昭节行完了礼,又对四房长辈行礼致谢,连游勉也被迫代游霰受了几拜,二夫人和三夫人、四夫人也不免落了泪,上前又劝慰了一番班氏,一起搀了兄妹两个起来,少不得哭着回忆一番游霁没出阁的光景,这样使人打水进来,上上下下都梳洗过了,才传了席。
班氏为了外孙,是特意提前请了个会做北方菜肴的厨子的,席上就是南北各半,卓昭粹对外祖母的这番用心少不得又要谢一回。
用过了饭,游若珩就将卓昭粹叫到书房里去说进怀杏书院的事情了,因班氏一上午为了等外孙,特意早起,再加上中间哭了几次,用过午饭就觉得疲惫,这会就要小睡片刻,没有像往常那样留下外孙女、孙女、孙儿说话,卓昭节就和游灿告退下去。
一出端颐苑,游灿叫使女都退开些,悄悄的和卓昭节咬耳朵:“你可发现三婶今儿的脸色不太好?”
“咦?”
“唉,你今儿心思想是都放在卓表哥身上了。”游灿道,“先前卓表哥和祖父说起了进怀杏书院的事情,我看三婶的脸啊,刷的就黑了下来!若不是三叔瞪她一眼,指不定就要说话了。”
卓昭节一呆,随即明白了过来:“三表哥……”她虽然没听见码头上崔含芝与同窗说的那番话,但也从卓昭粹刚才一见游若珩就迫不及待说起了拜进崔南风门下之事,推测出来三夫人为什么不高兴了——三房的游炽如今也在怀杏书院,一直都没拜师,对外说是游炽年纪还小,根基浅薄,好生磨砺磨砺……无非也是冲着崔南风入室弟子去的。
游若珩对教导子孙很有耐心,但要他拿出师兄的架子来压着崔南风一定要收自己孙儿为徒,他却做不到,崔南风的弟子如今俨然是南北咸知的一块招牌,即使是同窗师兄的晚辈,没点把握,他也是不肯收的,免得砸了自家名号。
“可不正是?”游灿道,“像十一表哥,他不久前田先生收到了门下,田先生虽然不及崔山长那么名满天下,自己也没中过榜,但也教导出过三五个进士的,崔山长也不至于去抢了田先生的学生!听说三弟也不是没机会拜进田先生门下,之所以没有,还不是为了想叫崔山长看上吗?只是不是我灭自己堂弟威风长表哥志气,表哥的才学我不清楚,不过三弟进怀杏书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有祖父的面子在,如果崔山长要收,恐怕早就收了,你看之前的宋维仪也年轻得紧呢……可见三弟希望不太大啊!”
游灿话里虽然是替卓昭粹分辩,到底有些遗憾。毕竟游若珩与怀杏书院渊源那么深,结果游家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晚辈能够考进崔南风门下,实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