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亲自过来问一问,也是常理,班氏很满意媳fù这样关心甥女,因此白氏进来时,她就含了丝笑主动替卓昭节解释道,“并没有什么事,你就不必担心了。”
二夫人闻言,忙露出一丝喜色来,笑着道:“没事就好,媳fù就想,昭节素来就是笑脸迎人的,今儿怎的与天色差不多,见着舅母就要落泪呢?真真是唬了一跳,方才还盘算着到底是谁惹了咱们家的掌上明珠不快呢!”
卓昭节本来被班氏解释了一番初潮,又传授了应对的法子,知道自己并非身患绝症后,已经恢复了常色,二夫人这么一说,她究竟年少面嫩,脸色顿时又红得一片赤色,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班氏就嗔二夫人:“你也可以了,做人舅母的,知道她方才闹了笑话,如今还要特意赶过来笑她吗?”
二夫人掩嘴笑道:“是是是,媳fù不说了,还是母亲有法子,方才媳fù怎么问昭节都不肯说呢!到底是母亲的嫡亲骨血,就是向着母亲,这不,做二舅母的死活没问出半个字,到了母亲跟前就什么都说了,唉,可怜二舅母也很担心你呀!”
“二舅母,是我之过,舅母别怪我。”卓昭节被她说得招架不住,红着脸起身赔罪道。
只是二夫人这番话却大半是说给班氏听的,班氏大觉入耳,心想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外孙女,果然与自己更亲近,要说白氏对卓昭节也不是不上心了,平常白家的蜜饯几乎就是不断的,更别说见面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纵然如此卓昭节究竟还是到了自己跟前才说实话,不觉对卓昭节又疼了几分,连带着对说这番话的二夫人也觉得可亲。
班氏含着笑问二夫人:“这事情揭过不提了,你今儿在忙什么?”
“今早白家来了人,说是媳fù的嫂子算着上回送来的蜜饯该吃的差不多了,就又送了来。”二夫人笑着道,“各处都有份,所以媳fù就领着人挨个的送了。”说着看了眼卓昭节,道,“舅母可不是笑你呀,是回你外祖母的话呢!方才送了四弟妹那里的,因去四弟妹那儿时路上遇见了昭节,疑心是咱们家谁惹了她生气,就顺着她过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在花园里见着几处积了水,回廊上木屐印子还没干呢,可是昭节你踩过的?一会最好喝些热热的姜汤,仔细受了寒!”
二夫人这么说,无非是暗示三夫人管家没管好,花园里竟积下了水,还叫卓昭节踩到了,不想班氏闻言顿时变了脸色,皱眉道:“你……怎么还要往外跑?竟踩了雨水里也不说?”
又骂明吟和明叶:“两个偷懒的婢子!你们女郎下雨天跑出去不知道拦阻,也不知道跟上?”
卓昭节感到很尴尬,讪讪道:“外祖母,却是我瞒着她们跑出去的,我先前……嗯,心里难受,就不想人跟着。”
见她这么说,班氏要给她体面,才不再骂明吟明叶了,叫周嬷嬷:“叫厨房赶紧烧些姜汤来,给昭节泡一泡脚。”又正色叮嘱她道,“如今不比从前,是最受不得凉的,也是我这做外祖母的不仔细,未曾料想到这个,没有提前叮嘱过你,往后这样的时候,半点冷的也不能碰,就是盛夏之际,也不可贪凉,茶水都要温温的才能入口,知道吗?”
卓昭节听得心头凛然,忙记了下来,二夫人究竟是过来人,原本见班氏半句不提管家的事情,先忙着说卓昭节,还一头雾水,此刻听了这番话,哪还有不明白的?顿时就晓得卓昭节方才路上为什么见着自己就落泪了,想是头一次经历,闻所未闻,既害羞又害怕,偏这事情小娘家家的总有点说不出口的,倒是叫长辈跟着担心了起来,当下就跟着道:“媳fù.方才还在想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你这孩子也真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说起来咱们都还要恭喜你一句——从今往后啊,可就不是小孩子了!”
班氏嗔道:“好啦,女孩子面嫩,叮嘱到了就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