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清越是公主,下车后便带上面纱,回到驿站的房间休息,不能随便露面。
驿站的掌柜,时不时深长脖子,向着上官清越的方向张望,被官兵厉目恐吓,掌柜赶紧讪笑起来。
“听说公主容貌倾城绝世,很想瞻仰一下,就多看了一眼。”
“公主的尊容,也是你个小小掌柜,能随便看的!”
官兵呵斥了一声,吓得那个掌柜当即低下头,急忙去准备饭菜了。
上官清越在房间中,一直看着窗外还在下个不停的大雪。
按照这个样子,路上又要更难行了。
而一路上刚刚清理了的路,也会重新再被大雪堆积。
上官清越有些坐立难安,这附近,正是月前和阿哑蓝曼舞分开的一带。
也不知道,下了这么多天的大雪,他们两个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雪灾牵连,可还活着?
本来离开皇宫的时候,想见一见皇上,问一问皇上安排的人,可有保护好阿哑和蓝曼舞的安危。
但她一直被人看管,根本离不开明阳宫,且皇上又重病卧**不起,寸步不离开寝宫,根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上官清越让莺歌将司徒建忠找来。
司徒建忠站在微微开着一条缝隙的门外,恭敬候命。
“你帮本公主去找两个人。”
上官清越将还记在脑海里,和阿哑蓝曼舞分开的小木屋路线给了司徒建忠。
“多久能给本公主消息?”上官清越问。
司徒建忠看了一眼路线图,“这路线,就在这附近,倒是不远。可山上的路已经没有了,派去的人,最早也要明天早上能给公主回信。”
“好!那就明天早上,给我消息。”
上官清越知道,即便派人去了小木屋,阿哑和蓝曼舞也肯定不在那里了。
那个小木屋那么破败,又没有取暖的东西,他们若还活着,这么冷的天,肯定已经离开那里了。
若那里真的没有他们任何踪影,那么他们还活着的希望,也就多了一分,她也能心安了。
莺歌服侍上官清越尽心尽力,又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上官清越很喜欢莺歌这样沉稳持重的人。
莺歌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上官清越看了一眼莺歌的手,发现莺歌的虎口处有常年练剑留下的硬茧,便笑了。
“莺歌的武功,应该很好吧。”上官清越漫不经心道。
莺歌楞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虎口,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公主。”
上官清越也不瞒着莺歌,“我也会武功,喜欢剑,但从不练剑。因为会让掌心出现硬茧,不好看。”
**的妈妈,恨不得将她的一双手用绢帕包起来,练弹琴都有严苛的时间规定。平时更多,只能手指对着空气练习,那样便不会伤及一双细嫩的手指,也不会残留不美观的茧子。
“公主身份尊贵,一发一毫都矜贵不已。莺歌只是一介粗使宫女,不在乎手上有茧子。”莺歌笑着说。
上官清越心下感慨万千,“我这个公主,只是享受了几年的锦衣玉食,剩下的便是无尽的折辱和委曲求全。莺歌应该不知道吧,我这个公主,自小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
莺歌不禁张大一双清丽的眸子,“没想到公主,竟然有过这样的遭遇。”
上官清越依旧轻柔地笑着。虽然太后和皇上都知道了她的来龙去脉,但其余人是不知道她那段悲惨过去的。
“莺歌,我都坦言相告,你又为何不说实话呢。”
莺歌浑身一紧,想了几秒,便跪在了地上,恭敬地说道。
“不瞒公主,莺歌本是皇上贴身影卫,但皇上现在已经将莺歌和几个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