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冰到了极点,能把人冻到西伯利亚去。
“去吧,活动活动也好,在家里闷着东想西想的……”他仿佛还笑微微的,鼓励地说:“穿得漂亮些,都是些年轻人!”镬
“哦!”陈安莫名其妙应道。
“路上小心点,玩得开心就好,晚些我们再联系。”
陈安挂了电话,心下疑惑,有点不对劲啊。
越过奥体最繁华的地段,一直往北走,陈安打量着周边环境,这里住宅楼很多,这样的建筑在这座城市里随处可见,楼房不算太新,高高的墙体,淡蓝或砖红的墙面,被时间冲刷得有些印痕,一个又一个鸽子笼似的阳台,密密麻麻的……装饰明丽的楼裙底层有几家大型商场和超级市场……有点熟。
脑袋里那根弦忽然被扭了一下,疏通了,却很疼。
陈安一脚踩下去,将车停在路边,她用手一撑头。
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
她忽然觉得全身酥软,一阵无力……
六年前那天早晨,她从爸爸“家”里冲出来,象出了轨的火车头,拦了辆出租车,火烧火燎直奔奥体这边。
心里急得冒起了火,蹿起了烟,恨不能肋生双翅飞起来。
快点,再快点……唯恐赶不及。
“**小区**栋**单元**号”,她早就烂熟于胸。
那代表的是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她心头上的灯塔,她盼着有天能走进这扇门,和那个家融为一体!
乔羽没事时就会拿一张纸条,一笔一划在上面写下这个地址,然后递到昏昏yù睡的她面前,大声嚷嚷着:
“温书喽,温书喽!”
“讨厌!”她咕着,一把抢过来,直接贴脑门上。
“正背一遍!”他敲她。
“**小区**栋**单元**号!”她懒洋洋地回。
“倒背一遍!”他再敲她。
“**号**单元**栋**小区!”她打个哈欠。
“乖,一字不错,接下来是奖励时间!”
他寻到她柔软的唇,温柔地吻下去,直到把她的瞌睡赶得远远的……
她终是没等到他娶她进门,而她却踏着早晨的雾霭,亲自寻上门来。
带着一颗慌乱和惶惶不知所终的心情,只里面一道门开了,露出一张中年女人憔悴的脸。
“阿姨!”她几乎要哭了,仿佛找到了组织一样。
“你是……安安吧?”女人愣了一下,开始有些不安。
“是我,我是安安……我找乔羽,我有话要跟他说!”她几乎要虚脱了,只是她得撑着这口气,她得撑到见着乔羽的面。
“安安啊!”乔妈妈拭了一下眼睛,无比沉痛似的,“孩子,走吧,别找他了!”
“阿姨,我不会打扰您太久,就有几句话要跟他说,说完了我就走!”她恳求着,痉.挛的手指抓牢了那扇铁门。
乔妈妈眼中好象有泪,语气微有凝噎:“孩子啊,走吧,是我们乔家对不住你,别再见他了……”
她的手拧着门把,几乎拧断了似的,她仿佛看到触手可及的幸福,一点一点在离她远去。
她焦躁的眼神隔了铁门,从窄窄的缝儿里探进去,为什么他还不出来,他这么狠心不想见自己?
他不是这样的人!
“乔羽……乔羽……你出来啊,出来啊……我知道你在里面……”她拍着门,手心都拍红了。
对门哗啦一响,有人探出头看了看,马上又哗楞关上了,仿佛在门后嘀咕了一句:“大清早的,神经病!”
乔妈妈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看似曾经保养得体的脸,此刻十分狼狈。
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