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刚才说的,记住了吗?”
他受不了她那份执拗,转瞬嬉皮笑脸又没了正形:“还想让我叫你三嫂!?”
“钟立维,你丫就是一混蛋,欠抽!”宝诗气得直跺脚,拿白眼球狠命砸他:“别自毁了前程,把安安对你那一点点好也搭进去!哦”
“哟,敢情我在她心目中,还有一点点好?”
宝诗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恨其不幸,怒其不争,又十分无奈:“最近这些年,你除了四九城里鼓捣了几个破店,其他时间干吗了?喝酒,泡妞,你还会啥?丫白长年纪了,还是那份cāoxìng,我真就不懂你了!”
钟立维不爱听了,瞧这口气,他倒真成小辈儿了。
他蔑视了她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想琢磨透我?那不瞎耽误功夫呢!”
来到外间,没看到纪敏儿,霍滨川冲他一招手,他笑着走过去,坐在对面沙发上。
滨川乐呵呵地一指另一边:“你带来的女伴,进去量尺寸了!”
钟立维点头,说:“三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言语一声。”
滨川微笑:“今年赶上六十大庆,我们办事一切从简。”
钟立维想起了二哥结婚时,好象就昨个儿似的,可转眼好几年过去了,他至今还记得那阵仗,高调奢华,大堂里坐满了宾客,从早上一直热闹到晚上,笑语喧哗。
他说:“再简单,也得准备不是?”
宝诗坐在滨川身边,亲热地抱着他一条手臂,头微微枕在他肩上,看着对面的钟立维,笑微微说着她的计划:
“我们打算按北京的老礼儿办仪式,租十几辆人力三轮车,披红挂彩,浩浩dàngdàng的,到时我和滨川坐头辆,哥,你给我们当车夫哦!”她得意地笑,忽又一皱眉:“喂,钟立维,你还会不会蹬三轮啊?”
钟立维摸摸下巴,嗤笑:“切,小瞧你哥,我一个轱辘的都骑过,何况三个!不过,你涮你哥玩呢,先是出一身臭汗,然后再帮你们两口子挡酒……”
宝诗笑得更开了:“对,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钟立维瞪她:“钟宝诗,不会你走哪儿,我拉你到哪儿吧,你当累傻小子呢?喂,酒店订哪了?”
宝诗笑得浑身颤,一边乐一边点指着他:“……我为了你好……让你提前锻炼……省得轮到自个儿头上了,虚得连抱新娘子的力气也没有!”
钟立维一撇嘴,打量一下文质彬彬的霍滨川:“得,我瞅眼巴前儿吧,你还是多担心你老公才是正理儿!”
滨川只是笑,宠溺地抚着她的肩,看着兄妹俩逗嘴。
滨川最后解释说:“迎娶的那一路,我们用三轮车,不过不是人力的,现在都改电动的了,仪式过后,我们坐汽车过去,酒店定在郊区的一个度假村,包了全场。”
钟立维想了想:“不赖,提前祝福二位了!”
外面雨势渐渐住了,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空气里有一丝风,带起一阵清凉,还有甜腻腻的青草香。
钟立维送两人出来,看到两人幸福得相偕离去,他站在门口,好久,直到他们的车子融入车流,再也看不见了。
心里有些感慨。
宝诗和滨川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且顺顺当当走到今天,一切都那么得和谐、自然。
可他和安安……
心里不是滋味,象掀翻的调料瓶。
为什么每次他快要赢牌的时候,总有个程咬金半路杀出来,简直冤极了,无辜极了。
如果还是小时候就好了,他多少能撒着泼,耍着赖,使使小xìng子,动动歪心眼……
他不由挠挠头。
感觉手肘微微一沉,臂弯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