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麻烦您照顾一下。”
妈妈说:“你放心去吧。”
钟立维一下子醒了,陈家nǎinǎi生病了,陈叔叔在医院陪护,保姆肯定送吃的去了。
他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穿好衣服跑去隔壁,妈妈在身后喊了一句,他也没听清楚。
太阳当空照,一大早地上就象下了火。
安安还在沉睡,侧着小身子,脑门儿上沁了一层汗,小脸蛋儿白生生透着粉红,象只大苹果,肚子上搭了一条小毛毯,露出两条胖乎乎的小短腿。
钟立维趴在炕沿边,瞪着乌溜溜的眸子瞅着她,看不够似的……一直到她醒来。
她惺忪地眨眨眼,看到他并不为奇,又睁眼看了一会天花板,钟立维也不理她,知道她在醒瞌睡,这过程必不可少。
然后她坐起来,细声细气地说:“我要吃果果!”
钟立维八岁了,有一些判断是非的能力了。
“你属猪的啊,一醒就要吃的!”他笨拙地抖开她小花裙子,俨然一副兄长的口吻教训她:“先穿衣服,再洗脸,然后才能吃果果!”
唯有在安安面前,他那点可怜的耐xìng充分被压榨出来。
安安一噘嘴,大声嚷嚷:“我要吃果果,我就要吃果果!”
要说小时候的陈安,乖起来,全大院的人恨不能将她宠上天,谁让女孩儿少呢;要说皮起来,这安安也称得上是小魔女,那是折磨人没商量。
钟立维恨恨的,按着她想将裙子套在她头上,她不干,小手撕扯着,手刨脚蹬,后来干脆大马趴似的趴那儿“挺尸”,嘴里还叨咕:“钟立维是大坏蛋,我不要钟立维穿衣服……”
一个要穿,一个不要穿钟立维冒了汗,却不敢用力扯她,总觉得那是个小瓷人儿,一捏就坏了,而且她身上软乎乎的,象软软柔柔的面团儿不敢来强的。
一番“打斗”和“挣扎”过后,任他累得通身是汗……安安终是胜了,麻溜儿地下了炕,光着小脚丫跑出屋。
钟立维咬牙切齿,心里却在想着:算了,下一个程序是什么?……对,梳头,他从桌上抓过一把梳子追了出去。
安安发辫蓬松,上面穿着粉白的小背心,前胸印着采蘑菇的小姑娘图案,下面是小短裤,画着几只圆圆的红苹果。
“小安子站住,看我逮住不把你屁股打开了花!”他在后面连喊带威胁,安安两条小短腿倒腾得更快了,一边跑一边咭咭笑。
她luǒ.露在外的肌肤,白白的,胖胖的,粉嫩如团子一般,映着刺目的阳光,钟立维觉得眼晕,那汗仿佛从心脏里冒出来。
两人在院里兜了几个圈子,然后绕着那几株石榴树打转转……钟妈妈出来,朝儿子喊:“诶,别欺负你妹妹!”
钟立维终于捉住了她,于是,呈现了这么一幕……
第五十七章 青梅竹马情二
南墙根底下,两个孩子都蹲着,安安低着头,白嫩的小胖手在地上胡乱涂鸦,不时逗弄爬过的蚂蚁,小嘴儿稚气地唱着“小嘛小儿郎呀,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钟立维手忙脚乱拆开她发辫,小心翼翼用梳子梳理,一边笨拙的用手去拢她的发,秀发丝滑如锦锻,滑不溜手,他怎么拢也拢不到一起……
“别动!”他打了她一下,她更不老实了,左右摇晃,身子探向前去够小树枝。
他只觉热气逼人,手指僵硬到不行,头一回梳小辫子,以前看妈妈很容易就编好了呀,怎么到他手里,就这么难!而且那魔音,吵得他心神不宁,尽管他不得不承认,他十分乐意听她唱,如果那算是唱歌的话。
她nǎi生nǎi气地唱着,基本上没一句在调儿上,后面干脆忘了词儿,于是哼哼唧唧的,象只没断n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