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封周身yīn寒愤怒的气势,抬头挺胸、一脸严肃,也是丝毫不在话下。
哼,连我都敢拦?
池御封在心里想着,嘴角勾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冷眸从保镖的脸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了池管家的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
不愧是跟着池胜天这么多年,哪怕是面对池御封地狱修罗一般的气场,都是面不改色。
他微微的弯了弯腰,“池少,老池总的脾气想必您是清楚的?”
一边说着,余光瞥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夏婉初。
随即就是一阵怒喝,“来人,池少的茶水怎么还没准备好?怠慢了池少,你们担待的起吗?”
说话间,余光始终是定在夏婉初的身上。
夏婉初被看的浑身发麻,她明白,池管家分明是在暗示着什么,说白了,就是拿她威胁池御封。
这样想着,夏婉初浑身打了个寒颤,原本就让人不安的诡异气氛,现在更是凝滞压迫到了极限。
她不经意的转头,正好,池御封也在看着她。
她分明感觉到了她们四目相对时,池御封森冷的眸子里有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转瞬即逝。
池管家看了看对视着的夏婉初和池御封,嘴角难掩轻蔑、嘲讽的笑意。
“池少,您还是先回去坐着,老池总刚从国外赶回来,太过劳累,需要休息也是情理之中,作为晚辈,这点体恤还是该有的?”
“你!”池御封气急,可是又不好发作。
随即,池管家一个手势,原本拦在池御封面前的保镖,退了几步,一字排开站在了通往楼上的木质楼梯口处。
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而池管家,扔下了一个冷漠yīn冷的眼神,随即就上了楼。
池御封站在原地,被怒火包围的眸子,幽幽的望着楼上的方向,握拳的手,重重的打在了一旁的木质柱子上面。
拳头与柱子撞击的声音在静谧的诡异的客厅里,格外的刺耳。
“哼,如果不是为了小初,这个鬼地方,我这辈子都不愿意踏进一步!今天的事,总有一天你们会付出代价!”
看着池御封冷厉肃杀的背影,夏婉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不可一世、霸道张狂、天不怕地不怕的池御封,居然也会有吃瘪,敢怒不敢言的一天。
不过,她却有一种感觉,池御封的忍受,不是因为晚辈对长辈之间的一种敬畏,相反,更像是一种暴风雨前低气压的集聚,在等着一个彻底bào发的时机。
她起身,走到了池御封的身后,伸出去想安慰池御封的手在快要触及他后背的那一瞬间,收了回来。
“我们,还是去那边坐着等。”
“”池御封冷哼了一声,一个转身,就将夏婉初搂紧了怀里,然后往沙发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个人并肩坐着,夏婉初被池御封搂在怀里,身体扭曲着,很不舒服。
可是,她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分明能感受到池御封剧烈起伏的胸口间快要火山bào发的怒气。
墙上的挂钟“哒哒哒”的响着,机械的声音不起不伏,每一声都像是被赋予了一种能量一样,低沉的声音渗透在池家老宅的每一寸空气中。
每一寸空气中,都充斥着让人不安、焦躁的诡异感和压迫感。
就连时间,好像都刻意放慢了步伐,格外的漫长起来。
一分钟,两分钟十几分钟过去了。
可是,客厅里,依旧是安静的可怕,只听得见时针转动和他与池御封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一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靠在池御封怀里的夏婉初,身体已经接近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