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感激:“小王妃您可真是我家小姐的贵人了,老奴感激您,老奴给您磕头了,替小姐和小王爷感激您。”
洛芷珩心里似乎有什么明白了,她这该不会是歪打正着的抢了一件对王妃他们意义不同寻常的东西回来了吧?那这东西到时候还能是自己的么?呸,想什么呢?命和宝贝当然是命重要。她脸立刻表现谦卑和惊慌,连忙起身,亲切的扶着胡妈妈道:“您这是干什么呀?您都多大年纪了呀,给我磕头,您这是感激我呢还是要让我折寿呀?”
“小王妃老奴万万不敢那样想啊,老奴只是,只是……”胡妈妈竟然已经落泪,在洛芷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洛芷珩抿着唇,在落座就大大方方的将那手链放在桌子上推到了王妃面前,乖巧的笑道:“母亲看来您是知道这东西的,那……小王爷为何会发火,您能告诉珩儿么?珩儿也好知道错在哪,以后保证不再犯。”
她给自己的八卦之心找了个很好的理由。
王妃有点发抖的拿起那条手链,眼中有缅怀有思念,也有痛刚刚穆云诃脸上一样的表情,仇恨与耻辱。
洛芷珩暗暗心惊,却听王妃呢喃道:“那孩子竟然还记得当年的事情,看来他和他父王之间的仇恨是真的难以化解了,虽然我也恨,但那毕竟还是他的父亲,唉……”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关于这条手链的……”王妃苦涩一笑,悠悠的声音绵绵的在洛芷珩眼前开启了一条时光隧道,直通穆云诃那破碎又委屈的童年!
“娘,这珠子好漂亮,可以给诃儿玩嘛?”五六岁的孩子,粉雕玉镯的仿若一个小仙童,满眼欢喜的看着母亲手腕上的东珠手链。
那时候的王妃还是王府掌管家务的王妃,风华绝代,骄傲华美。但对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唯一的儿子,那是有求必应的,所以王妃毫不犹豫的摘下了自己的手链,给小小的穆云诃带在了手腕上,还温柔的嘱咐他:“诃儿要乖,千万不能将这手链弄丢知道么?这是你外祖母给娘的嫁妆哦,是很珍贵的一件留念物。将来是要给诃儿的媳fù的。”
穆云诃那个时候并不知道留念物是指一个人死了之后留下来的东西,也并不知道媳fù是什么东西,但他很开心娘将这个好漂亮的东西给他玩,所以小小的他郑重地点头,保证一定不会弄丢。
但是王妃不知道,这条链子差点要了穆云诃的小命,也是这条链子,让穆云诃稚嫩的心灵上留下了一条清晰的疤痕,又肮脏,又丑陋,又冤枉!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小小的穆云诃有了恨,平生第一次恨意还是对他的父亲。
穆云诃得到手链的第一个晚上,他一直孺慕惧怕的父王就yīn沉着脸破门而入,身后带着的是梨花带雨的李侧妃,还有比他年长的穆云锦。他们每一个人看着他的目光里都带着鄙夷,冰冷,唾弃还有浓浓的嘲弄。
而他的父王,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冰冷的质问:“云诃,你有没有捡到一条东珠手链?”
这样严厉的问句,于一个只有五六岁的而言是恐惧而又茫然的,但他很诚实,恭恭敬敬的给父王请安,却被穆云锦不屑而挑拨的打断:“父王他竟然不回答您的话。”
那天天色已经很晚了,穆云诃住在一个独立的院子里,他的母亲不在,而此刻他面前的人才像是一家三口,那个时候穆云诃还并不知道什么是挑拨,他的大眼睛里已经有了水汽,大声的道:“我没有不回答父王的话,娘说见到父王要请安。”
他只是一个很听母亲话的好孩子,这样有错么?
但穆云诃的话不仅没有得到王爷的认可,反而让王爷因此大发雷霆,他指着穆云诃的鼻子怒喝道:“好好一个男孩子,让你母亲给惯成什么样了?兄长说话竟然也敢顶嘴?父王问你话你不赶紧回答,像个女孩子一样墨迹扭捏,真是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