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是他先打我们的,他们采我的辫子,还摁着扬扬打。”
秀美将她拖住,“快闭嘴吧,拽两下就拽死你了,拿石头把人打死我看看哪个来偿命。”
活儿还是照干的,晌饭依旧送了来,秀芹和秀容一直在家里忙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嬷嬷从外面急匆匆地回来说了句让她们看家又匆匆地走了。
后来嬷嬷家去,脸拉得比驴脸还长,秀容问了句还被骂了一通,她们索xìng就不问等做好了饭就赶紧按照规矩弄好送过来。
到了这里就见大家个个脸色不好,她们找着二姐几个问了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又看秀瑶脸红肿得厉害,不禁大为心疼,秀容气道:“咱嬷嬷还真下的去手,有本事去打周小利啊。”
秀芹原本都要提醒妹妹不许说长辈是非的,这回也没吱声,一个劲地看秀瑶的脸,说回去的路上去挖点野菜捣烂了给她涂涂。
秀娴看了一眼爹,他们正在吃饭不在跟前,就发牢骚道:“叫我看,还不如赶紧分家呢,免得整天看这个脸色那个脸色,哄着这个开心,哄不到那个满意。再住两年,小妹儿都给打杀了。咱嬷嬷就是那种嘴上说自己不重男轻女一碗水端平,实际她就是最这样的一个人。嫌小妹儿是个女的,小妹干活哪里少了,不比他们两家那几个勤快能干?我们家人多怎么啦,我们家人多我们干的也多啊,我们多吃什么了?真是烦死人
了。”
秀芹看二婶往这里看,赶紧示意妹妹小点声。
秀娴哼道:“我才不怕她呢,有本事把我们都打杀好了,就他们快活吧。我跟娘说,让娘和爹说分家。”
秀芹道:“你以为他们不想分家,都想着分家呢,是爷爷不同意。”
秀娴一听是爷爷不同意就没辙了,虽然他们对嬷嬷意见多多,对爷爷却非常尊重,不敢说出什么来的。
老秦头之前有话说的,除非他死了,否则是不许分家的。
秀容叹了口气,扬眉又笑道:“哎呀,咱们一个个地哭死吧,想过舒坦日子呀,想得美呢。不过啊,他们不让咱舒服,咱就让他们舒服?她俩要是再生事说不好听的,我也不让着她们,长辈怎么啦,长辈不爱护晚辈,整天跟几个晚辈攀比,就有长辈的样子了?”
秀娴白了她一眼,“你就知道说嘴,让你上去跟她对骂,你敢不敢?”
秀容立刻吐舌头,“二姐,我真不敢,咱二娘娘眼睛一剜剜,看着我心里都打颤颤,我感觉她眼睛可dú了,就跟那蛇似的。”
秀娴又道:“那一个就跟耗子似的,又坏又滑。”
她声音有点大,惹得三婶看过来,秀芹立刻道:“快吃饭吧,还得干活呢。”
她又叫秀瑶吃饭,却见秀瑶虽然是醒了,睁着眼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只是脸上一点精神都没,一双眼睛死气沉沉地垂着,没有一点从前的光芒。
秀芹心里叹气,轻轻地摸了摸秀瑶的肩膀,“瑶瑶,吃个鸡蛋饼和我们回家吧。”
突然秀瑶忽的站起来,往河沟下就跑,秀芹一愣,忙追上去,秀容大喊,“爹,爷爷,秀瑶跳河了。”
秦大福听了慌忙扔下卷饼就冲过去,几个人到了河边却见秀瑶在一蓬草前停下来,正看着那堆草发呆。
秀美几个看热闹,几个人嘀嘀咕咕的,被秦二贵听见,怒目一瞪,吓得她们赶紧去吃饭干活。
秀瑶看着那一蓬野草旁边的那些小小的像黄豆芽一样的苍耳幼苗,这种野草是有剧dú的,幼芽和种子dúxìng最大,甚至可以dú死人的。
她心里叫嚣着一个念头,挖回去,dú死那个老婆子,dú死她!
秀瑶从小就没挨过打,虽然是女孩子,那也是爷爷nǎinǎi呵护着,外公外婆疼着,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