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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垃圾桶,他直言不讳地告诉徐西临自己的看法:“有些人智商总量本来就先天不足,就那么一点还老四处瞎分配,怪不得每次考的分换不了一壶醋。”

    ……虽然这好像是在说写情书的姑娘,但是徐西临总觉得自己被指桑骂槐了。

    相处一段时间以后,窦寻身上那层神秘莫测的皮渐渐剥落,徐西临发现这个窦大仙真的特别“会”聊天。

    他们俩回家以后的日常就是:吃完晚饭,徐西临抱着自己生物课堂小测的卷子钻进窦寻屋里——这回他考的格外惨烈,满分一百,班平均分八十三,他考了个七十九,被生物老师点名臭批,还捎带脚跟七里香告了他一状。

    徐西临轻车熟路地翻出窦寻整理试卷的夹子,翻到自己要找的那张,开始对照着修改自己的错题。

    窦寻探头瞥了一眼,说:“你这卷子……是预习的时候做的?”

    徐西临虽然心气很不顺,但已经初步习惯了他的语言风格,大度地没跟他一般见识。

    他没吭声,窦寻还不依不饶地追击:“这个题我在你错题本上见过……”

    徐西临头也不抬地说:“那有什么不正常的?”

    “……两次。”窦寻慢悠悠地补全了下半句话,“加上这次就有三次了,你那错题本真适合练字。”

    徐西临:“……”

    他从窦寻兜里搜出口香糖盒,倒出两粒,把糖当窦寻嚼了,心想:“现在闭嘴我不揍你。”

    然而事与愿违。

    窦寻慢吞吞地嘴欠说:“这种题也能连错三次,你要是犬科动物,这样的智力水平可能都进不了马戏团。”

    徐西临想:“你妈。”

    他把笔一扔,扭头走了,连甩了两道门,发出一对巨响。

    窦寻被门风掀起的气流扑了一次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徐西临可能生气了。

    他有点无措地在原位坐了一会,然后悄悄地站起来,在徐西临紧闭的房门口转了两圈,豆豆狗屁颠屁颠地跑上二楼,在他脚底下嗅了一圈,窦寻就从兜里摸出一块牛ròu干喂给了它。

    眼见豆豆把尾巴摇成了电风扇,窦寻获得了一点灵感,返回屋里拿了一整袋没拆包的ròu松,简单粗暴地别在了徐西临卧室门把手上。

    二十分钟以后徐西临一开门,三斤多的一大袋ròu松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露出来的脚趾上。

    徐西临活生生地把一声“嗷”憋了回去,痛不yù生地扒着门框,心说:“我要跟窦寻这个孙子不共戴天!”

    窦寻那个孙子听见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手里拿着徐西临的试卷,讷讷地说:“都给你改过来了。”

    徐西临咬牙切齿地一抬头,就看见窦寻把试卷递到了他鼻子底下,上面写了工整又细密的小字,窦寻人不如字,人是猫嫌狗不待见,字却写得非常赏心悦目,空隙间把援引的课本原文都抄了过来,还标了页码。

    徐西临总觉得窦寻背后有一条战战兢兢的大尾巴竖起来了,于是心气忽然顺了,决定原谅他。

    两个人和好以后,大概能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呆上二十来分钟,就又开始有人摔门了。

    对此,全家已经从一惊一乍集体进化到了见怪不怪。

    初春苦短,转眼就临近了五一。

    那天正好是学校组织的集体体检。老成的胸围高达八十公分,傲视了全班一半女生,四处显摆完,被瘦子姑娘们追得撒丫子在体检大厅里乱窜。

    徐西临抽过血,在四处探头探脑地溜达了一圈,见除了个别医生用印章,剩下好多都是简单签个字。他就把需要盖章的项目简单检了一下,然后很贼地找了个角落,把其他数字一编,照着别的同学检完的签字栏描了几个签字,飞快地在别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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