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刀水,是冰冷的,浸泡在伤口上,出了凉意更多的是微微的,楚淡墨不由的倒吸一
口气,然后挣扎道,“我自己来!”
凤清澜却是不理会她的挣扎,固执的按住她的双手,用着残布轻轻的为她擦洗,细心的尽可能的避
开她的伤口,实在无法避开的,他会一边放轻力道,一般轻轻的吹着,将她所有的痛降低到最低。
这份平淡的细致,小心的温柔,不禁让楚淡墨心神一动。曾经她便幻想有这么一个男人,他无需顶
天立地,无需给她富贵荣华,无需让她锦衣玉食,只要能够给她一份春水一般的柔情,她便会不惜一切
的与他生死相随。
在经历过诸葛旭后,她已经不再奢望,不是否定天下的男子,而是尽管她不曾对诸葛旭动情,但是
也曾对他有所希翼,可是最初的希望变成了最终的绝望,她的心同样印下了一层浅浅淡淡的yīn影。
而眼前这个男子,绝对不会是她的考虑,也许日后她的人生寂寞了,需要一个人陪伴,一个人依靠
,她不是那种迂腐的女子,她会再择良缘,却只想要一个深深的爱着她的农夫。
凤清澜低着头为楚淡墨清理,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清洗好后,又将余下的残布略作整理,然
后为她擦拭干净,最后将她的一双手轻轻的包裹起来。
“这一双手,合该便是用来弹琴作画的,墨儿以后不要糟蹋了它。”将包好的双手捧在手心,凤清
澜细细的看了看,抬起头望着楚淡墨,淡笑道。
楚淡墨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收回手,这一次凤清澜没有阻止,定定的看着那双缠着白布的手,一
点点的离开他的掌心,划过他的指尖,最后毫不留恋的错开,漆黑幽深的凤目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两人一时无话,凤清澜主动的担任了做午膳的职责。他是天潢贵胄没有错,可是他六岁便在战场上
成长,十二岁便已经皮甲上阵,经历过的大小战役也不计其数,熬yào做饭这些为将者不可少的能力他又
岂能不会?
所以一顿称不上美味,但是也可口的菜汤羹还是让饿了一日多的楚淡墨吃的极为舒心。
膳后在楚淡墨的要求下,凤清澜为自己熬了一碗汤yào,说是解残余的蛇dú。对于凤清澜突然复明,
楚淡墨的解释是蛇dú以dú攻dú之效。
然而她没有告诉她,她的血可以解百dú,她的眼睛与蛇dú都是因着她的血。然而她的血却也是剧dú
,这种dú发作起来很是可怖,对于男子尤为特殊,一年一次,不会丧命,却会让人痛的生不如死,唯一
能够这种dú的人只有她,而解这种dú的方法便是与她有着夫妻之实,对于女子更本无yào可解,只能年年
承受噬心之痛,唯一可以缓解的办法,便是剧痛之时,再以她的血解痛。
当日她喂下诸葛旭血时,就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对于凤清澜她是被迫无奈,因为那是情势紧急,她
只能从全,她不否认凤清澜的优秀让她有着女子本能的悸动,可是她很理智,所以她不会告诉他这个秘
密,至于凤清澜的dú,她必须的好好想想如何替他压制。
“我想这儿必定还有通道出口!”
一连三日,凤清澜的伤势因为这儿有着丰富的珍贵草yào而复原的极快,所以这两日楚淡墨在想着用
什么办法不让凤清澜察觉,又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她每年送去的压dú之yào,而凤清澜都在找着出口。
“既然此处曾经有人居住过,可是却不见白骨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