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阳台上,按了接听,轻声说:“高翔已经睡了,他说了他会及时……”
电话耶头陈子惠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真不受脸啊,左思安,你这样缠营我儿子干什么?”
她想,被爱情包围,确实会止人不由自主地软弱,犯傻,她居然会主动接听这个女人的电话,相当于送上门接受侮辱,她只能淡淡地说:“我只是劝您早点儿休息,不必浪费时间再打电活过来。”
她正要挂断,陈子惠叫:“等一下。左思安,如果你想报复我,只管冲着我来,请你不要纠缠高翔。”
“我没有纠缠他。”
“那他为什么会突然想为你留在美国?他在国内有大好前途,我们陈家那么大的公司早晚是他的,他拿宝宝当他的亲儿子一样疼爱,居然要为你放弃一切,你真下得了手?”
“那是他自己做的选择。”
“你和我一样清楚,他只是出于负疚。虽然从头到尾根本不关他的事,可是我弟弟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名义是舅甥,实际上跟兄弟一样亲密。他们有血缘关系,他想为那件事赎罪,才没完没了照顾你,包括送你去西藏,差点儿把命丢在那里。”
费城3月的夜风仍旧带着寒意,左思安全身冰凉,如同被定住一般站在原地,讲不出话来,只听陈子惠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他从小到大都优秀出众,前一任女朋友到现在还爱着他,时不时跟我联系,问他的近况,希望跟他复合,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们根本不会分手。什么样的女孩子他追不到,凭什么要跟你在一起?他只不过是觉得你可怜罢了,你居然就这样利用他的同情心,来报复我们。你还是人吗?你以为你们能维持多久,别的不说,你跑到我家去讲他父亲的坏话,离间他父亲跟我的感情,他出手打了你一耳光,你总该记得吧?这足以证明在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始终还是他的家人。美国这个地方又没人在乎你是不是处女,身体干不干净,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死缠烂打我儿子,一直纠缠着他不放,非要害得他身败名裂才甘心?就算子瑜有做错的地方又怎么样,被抓到电就是坐几年牢罢了,可你爸爸逼得他把命都丢了,你还嫌不够?”
提到那个名字,左思安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不够。我希望你弟弟烂在地狱里,永世不得超生。”
她一字一字地说完,挂断电话,顺手关了机。
左思安靠在阳台栏杆上’调整着呼吸,让激烈的心魄慢慢平复,努力控翻住身体的颤抖,回了房间。她爬上床,揭开被单,高翔袒露在地面前.她跪下,一点儿一点儿吻他的身体,听着他在睡梦里发出含糊而满足的低吟,看着他再度兴奋起来,她毫不迟疑地跨坐到他身上,接纳着他,这个前所未有的狂放与大胆姿势令他以为他再次置身于几年前开始缠绕着他的一个旧箩之中。
然而身体的碰撞如此激烈真实.所有禁忌与自我克制部显得异常苍白无力,被抛到一边。
朦胧月光洒入房间,他们的身体在幽暗中起伏,她要了又要,而他给了又给,两人同样贪婪,没有餍足。到了某个临界的点,有电流瞬间同时击中他们,贯穿他们的全身。
世界随之寂静得接近消失,她突然不知身在何处,彻底失去方向,可这样的迷失不同于小时候的迷路,没有慌乱,没有恐俱,而是带着意外的狂喜,仿佛在不可知的坠落后抵达的却是期待已久的终点。
平静下来之后,他们都已经精疲力竭,处于一种满足到空虚,体力与情感同时透支的状态。
在清晨五点,左思安再度叫醒了高翔,他们退房,她坚持由她来开车。她走的是95号州际公路,两个半小时后顺利到达纽约。这一天纽约异常寒冷,飘着细碎的雪花,高翎要送她去长途车站,她拒绝:“不,你时间快来不及了,直接回你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