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车向费城驶去。到达时已经将近黄昏时分,他们对这个美国历史最悠久的城市几乎没什么印象,只是随便找地方吃了顿饭,稍事休息,准备继续上路。
高翔突然拖住左思安的手,走进路边一家装修精致的女装店。
“我不买衣服啊。”
“前几天在波特兰的时候,我去找你,你不正和同学挑选毕业舞会的衣服吗?毕业舞会是什么时候?”
“6月中旬吧。”
高翔想了想:“如果我到时候没能回来,有人约你,你就答应下来。”
她眼神黯淡地说:“我又不会跳舞,根本没打算去参加舞会。”
他不理会她的反对,视线掠过陈列的衣架,挑了一件白色细肩带小礼服裙,说:“快去换上。”
左思安换上那件白色小礼服裙和配套的高跟鞋,她从未穿过这样缀着珍珠,有着精致刺绣的隆重礼服,摸一摸露出的肩与背,感觉十分不自在,迟疑良久才走出试衣问。
不必照镜子,她从高翔发亮的目光里就能看出来,她是漂亮的,甚至是能让人“转不开眼睛”的,那个专注的眼神让她心神为之dàng漾。
高翔马上把这件礼服裙买了下来,同时拦住她:“不用换下来。”
“喂,开车穿成这样,别人会当我是神经病的。”
“我愿意一直陪着这样的神经病。”
他带她去最近的一家酒店,订了套房,她拉他:“我们得赶回纽约啊。”
“来得及,费城到纽约,开车最多两个小时就到了。”
进了电梯,他看着她’正气凛然地晓:“别想歪了,我只是打算找个地方
教会你跳舞,省得你错过毕业舞会。”
她又羞又气,哼了一声,扭开脸不肯理他,他被她纠结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进了房间,他果真拉开面对阳台的客厅长窗,打开音响,调到舞曲,搂着她开始一本正经地教她跳舞。她身不由己地跟随着他的步伐,但姿势始终有些僵硬。
“放松,跟着节奏来,前进后退我会给你暗示,保证你一会儿就学会了。
不用紧张。”
“那你跳舞是跟睢学的?”
“大学时候的学姐。”
她不’怀好意地挠了一下他的脖子,问:“她也是这样给你暗示吗?”他握着她的腰的手稍稍用力一紧,她马上讨饶加耍赖地夸张尖叫:“哎哟,好痛,好痛!”
“既然问到学蛆,那我也问一下Martin是谁?”
”Martin?他是Sarah的堂兄,怎么突然问起他?”
“他是你的追求者吧,你们有没有约会?”
她顿时一脸不自在:“什么啊,我们都没讲过几句话。”
“傻孩子,有男孩子追求你再正常不过。”
“他哪有追求我?他很害羞的,只带我和 Sarah一起出海看过捕龙虾。他们家几代都从事龙虾捕捞,到他们父亲这一代,兄弟姐妹几人中只有Mrutin的爸爸愿意留在家乡当渔民,Sarah的父亲当年一声不响就去了西部,只偶尔打个电话回来。”
停了一会儿,她补充道:“Sarah告诉我.斯蒂芬·金的父亲在他两岁的时候说是出门买香烟,然后从此一去不回,男人出走大概跟捕龙虾一样,是波特兰的某种传统。”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半开玩笑地说,“喂,你回国了,不会再不回来吧?”
他横她一眼:“别胡说。我说过了,我处理完事情,很快就会回来。”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问:“可是,你家里人会同意你过来吗?”
他坦白回答:“不会,我希望他们理解,不过我已经做了决定,他们同不同意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