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以不错的成绩考上省城的一所大学,陈子瑜则不出意料地名落孙山了。
陈子瑜根本满不在乎,拒绝父亲和姐姐让他复读的提议,在家闲待了差不多一年多的时间,一次酒后聚众打架,混乱中险些闹出人命,自己也受了伤。陈立国、陈子惠惊吓之余,不敢再放纵他如脱缰野马般胡混,待他伤好之后就逼着他报名参军,指望部队能够改造他的行为,让他懂事成长起来。
他被分配到遥远的东北服役,第一年虽然抱怨连天,小麻烦不断,倒也确实规矩了不少。可是不待家人完全放下心来,他便因为一次严重违反纪律被部队开除,遣返回到清岗市。陈立国恨得咬牙切齿,然而面对已经人高马大的儿子,不可能像他小时候那样拿起棍子打他一顿算是惩戒,更加不敢再送他去外地,只得在公司里给他安排一个工作,让他跟着姐夫高明做事。
高明对他的行为实在看不过眼,略一抱怨,就会招来妻子的不满,很多时候反而不得不在岳父面前替他打掩护。他十分清楚,他不可能管得住这个任xìng不羁、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舅子,索xìng就再也不去多事。陈子瑜于是得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继续过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日子。
高翔的父母与外公住在清岗县城内一个带宽大独立院落的三层楼房内。他一进门,发现一楼客厅内除了母亲和父亲外,还有两位女xìng客人并排坐着,年轻的女孩子穿着T恤加紧身牛仔裤,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长得十分漂亮,长发烫得波翻浪卷,左边嘴角上方有一粒俏皮的黑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迅速斜斜瞄向他,然后马上低头。
高翔一下认出,大概三个月前,陈子瑜开车去省城玩,找他出来一起吃饭,便带着这个叫小琴的女孩子,不过她当时妆化得更浓艳一些,打扮也时髦花哨得多。事后他曾不解地问陈子瑜怎么会找看上去刚刚成年的女朋友,陈子瑜则大笑,说算不上女友,只是带出来玩玩而已,那个轻佻的口气让高翔皱眉却无可奈何,庆幸自己的女友孙若迪有事没来,不然肯定会大加批评。
此时在家里看到小琴,高翔猜想这个状况当然与陈子瑜有关,只见小琴身边坐的是衣着十分简朴的中年fù女,他母亲正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到她手里,她捏住信封一角,一脸的惊恐与茫然。而父亲面色铁青地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他打个招呼,先回自己房间,等他再下楼时,两个客人已经走了。他问出了什么事,陈子惠仍然吞吞吐吐,他不免有些急了。
“子瑜现在人在哪里?”
他父亲高明开了口:“他已经被刑事拘留了。”
“他又干了什么事?打架吗?伤了人没有?”
陈子惠难得地沉默着,高明看一眼她,只得无可奈何地说:“不是打架,是□。”
高翔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是摇头:“这怎么可能?不会是刚才来的那女孩子吧。他们早就认识的,带她去省城玩,我也见过。”
“不是她,是另外一个女孩子,而且怀孕了。”
“那也不能证明是他犯了罪,”他几乎本能地为陈子瑜辩护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子惠马上接口:“对对对,我也是这么说的。”
高明横了妻子一眼,转头看着儿子,声音放低,几乎有些难以启齿:“高翔,那女孩子才满14岁,是清岗中学的学生,出事的时候还在读初二。”
高翔顿时完全被惊呆了,几乎想重复说“这怎么可能”,可是看看父亲的表情,知道母亲之所以会急招他回来,只意味着这件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大概确实发生了。他一想到14岁这个年龄,顿时有想作呕的感觉,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他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你别跟他们一样忙着下结论,我觉得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