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杨小标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新平,两年多没见,杨陆顺他爹娘居然没认得出来,眼瞅着高高大大的解放军直发愣,好在杨陆顺解释说小标在部队长大了,老人们才依稀记得有这么个干孙子。杨小标也不在意,从老大的行李包内掏出一大堆各种包装精美的营养品,慌得两老连声说糟蹋钱了糟蹋钱了。杨陆顺也有点责怪之心,他知道部队的津贴微薄,还以为小标不知道节约了多就才余下这么多钱买东西。
杨小标给老人上了礼物,就急着看孩子,沙沙笑着说:“在后屋里睡觉呢,可别吵醒了,小旺旺脾气老大的。”
杨小标示意沙沙到里面去,沙沙不知道这比她只小几岁的干儿子要搞什么名堂,到了后屋,杨小标见杨陆顺没跟进来,悄声说:“干妈,我给你和弟弟带了些礼物,你只告诉干爹我送了弟弟一对银脚响铃。”说着从行李袋中摸出一个小包,打开来,先拿出个红锦盒,里面是一对银脚响铃,还有一只小巧玲珑的女款手表,沙沙诧异地张大了嘴,她知道这银器也就值三十多元钱,按说当兵的也还买得起,可手表这么贵重的东西就有点来路不明了,还没来得及问,杨小标赶紧解释:“干妈,这是我这部队凭自己的能力赚回来的,保证清白。”
沙沙见他说得慎重,也知道这小标脑子活泛,自己也很喜欢那小手表,就笑着说:“小标,是不是打牌赢的呀?”
杨小标脸一红,说:“干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是我在部队帮一个私人老板打工赚的钱买的,是日本进口全自动的双狮手表,不要上发条的。”
沙沙惊喜地说:“双狮手表?那不跟你干爹的一个牌子呀,听说得两百多一只呢。你干爹舍不得戴,搁在柜子里了,我拿出来给你看啊。”
杨小标忙制止她说:“干妈,我还给你带了其他东西,这是香港的香水,这是香港的润肤香,眉笔c口红”乱七八糟一大堆女人的化妆品,把沙沙乐得咧开嘴巴直笑,说:“好你的小标,你心里真还有干妈呀,给我买这么多东西。”
杨小标看着沙沙臃肿了的体型,说:“干妈,幸亏我没带时髦衣服来,如果按照两年前的标准,没一件能穿的了。”
一说起服装,沙沙更是高兴,唧唧呱呱就停不下了嘴巴,好在小标在经常进出海口市,见多了时髦女郎,应付起来也头头是道,这娘儿俩还真是凑得拢了。
杨陆顺还生怕沙沙不喜欢这干儿子,没想到小标手段不凡,凭着一对精致的银脚铃获得了沙沙的欢心,要是不听他们的称呼,还真以为是一对知心的姐弟呢。其实杨小标只对杨陆顺就是真心实意地当自己最亲的人,其他人他都不怎么在意,可要在杨陆顺家站住脚,就要得到沙沙的认可,对沙沙除了讨好别无他路,不过女人天美喜占小便宜,所以他也没给杨陆顺准备一件礼物,也没给小旺旺准备太多东西,却跑遍了海口的大商店,精心挑选了一堆女人喜欢的化妆品,虽然价格不菲,可也好隐瞒。杨小标还带了几条“”牌香烟,都是走私烟,很便宜,送了两条给卫书记,算是感激当年给他爷爷办后事,对于有恩于他的人,小标是会永远记得的。却没想到“”烟早已经在南平县上市了,而且价格贵得离谱,要三元五角一盒,杨陆顺没见过,可卫书记在县里开会时曾经听人说过,还专门跑到卖烟的柜台上去看了希奇的,两条烟就是七十元钱,差不多是杨陆顺一月的工资了!搞得杨陆顺不停问小标烟的来路,小标哪知道会穿帮,只得推委说是自己帮了战友什么什么忙人家给的,舍不得抽留回家,不过小标心里就在嘀咕:这些外国烟在海南滥便宜,没想到内陆卖这么高价,看来
杨小标没住上一星期就返回了海南部队,杨陆顺还以为他纪律好,没想到小标是不在部队一天就损失一天收入,把干爹劝他什么考军校入党的话全当做了耳边风,让没钱折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