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去也可以。”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到邵谦的身边吗?”厉恺威一脸嘲讽的笑了。
“如果你觉得这样说会让你觉得好受的话,你也可以这么认为。”顾歌没有反驳。
“顾歌,你真是一个残忍的女人,这么多年,在你的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对吗?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让你舍弃的人,是吗?”厉恺威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似乎这些日子来压抑在心头的那些情绪在这一刻通通释放了出来。
垂眸,顾歌没有说话,她该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现在连和我说句话都不愿意了?”厉恺威低低的吼道,手紧紧地揪住胸口的衬衫,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你怎么了?”见状,顾歌连忙站了起来。
“不用你管,如果你不想再留在我身边,就不要再给我任何幻想,你走吧。”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强忍住心口的疼痛,厉恺威沉声说道。
默默地看着他,最后,顾歌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厉恺威终是没能忍受住心口的刺痛,弯腰跪在了地上。
餐厅外,顾歌拨通了一个电话,“是司空先生吧?我是顾歌,厉恺威他好像有点不舒服,你能过来看看吗?”将现在的地址告诉他,她转身离开了。
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回头,一旦回头,那么所有的一切或许就功亏一篑了。
病房里,厉恺威幽幽的醒来,看到司空的那张黑脸,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竟然又活过来了。
“笑什么笑?我都警告过你多少次了,情绪一定不要有太大的波动,否则哪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司空没好气的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厉恺威低低的问了一句。
“顾歌给我打的电话,说是看你不舒服让我过去看看,我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救护车赶到,所以就跟来了,你们两个啊,就是一对冤家,依我看,趁早离了算了,她都不留恋了,你又何必再执着。”
“如果知道为什么会执着,我也就没这么纠结了吧?”说完,厉恺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站在一旁,司空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将苛责的话再说出口,他也算是看着他们一路磕磕绊绊的走过来的,本以为终于柳暗花明了,谁知道前面依旧是万丈深渊。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了一句。
“她今天又提出离婚的事情了,要求净身出户,让我明天去办手续。”闭着眼睛,厉恺威淡淡的说道。
“你答应了?”司空挑了挑眉。
“我不想再拖着她了,你说的对,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我不想让她有遗憾,就算做不成夫妻,我依然可以关心她,照顾她。”厉恺威轻声说道。
“吆,这是想通了?”司空一脸戏谑的看着他,“不过,真就这么放手了,不会觉得可惜吗?”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之后,厉恺威再也不说话了。
可惜吗?
当然可惜,只是因为爱她,所以,就算有遗憾,那么自己承受就好,这些年,她已过得不易,又何苦再为难她呢。
那天晚上,从餐厅离开后,顾歌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了之前自己呆过的福利院,隔着那道铁栅栏静静的看着里面昏黄的灯光,她努力的回想着当初在福利院的情景,去发现那记忆竟是那样的模糊了。
循着记忆中的印象,她绕到了福利院的后面,那里一如既往的有个豁了的口子,微微的弯下腰,她终于挤了进去,印象中的老枣树愈发的粗壮高大了,灯影绰绰,她慢慢的走过去,靠在树下坐了下来。闭着眼睛的时候,心突然莫名的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