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看见他们的眼神;他们看着他,像看着希望的来临,既有憧憬也有怯然。
埃文安抚地对他们笑了笑,这笑容仿佛打破了隔在他们中间的藩篱,有人问道:“帕拉丁阁下,是你们解除了诅咒对吗?”
埃文点了点头,只是简单地扫视了周围的人,看看他们这几日是否过得还好,便发现有人竟因为他的目光而热泪盈眶。
这些幸存者的形容与考伯特一样,憔悴了许多,但目光中仍有着生存的希望;而考伯特的眼中却一片深沉,乃至于让埃文一见到他,就吃了一惊。
此刻埃文心中有事,面向人群点了点头,便跟着考伯特走进屋内。
而跟着他的几个渔民找地方各自安置去了;昏迷不醒的塞西斯被人安排着背了下去;傻大个高山则捧着他的金属疙瘩,乖乖跟在后面,听凭埃文的吩咐找个地方睡觉。
两人相对落座,彼此都沉默了片刻。
埃文说道:“对不起……我恐怕……我有负所托。我找到了你的几名巡逻在外的士兵,然而他们……已经不幸罹难。”
他从怀中取出了两名卫兵的名牌,并将他们的事情告知了考伯特。
考伯特看着这名牌上的两个名字,许久后眼眶微红,双手紧紧抓着桌沿,最后竟至于紧咬着牙关、双目含泪地说道:“我……我对不起他们。”
埃文看见这情态,又是吃了一惊,问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考伯特,你还好吗?”
考伯特呼吸急促,几乎难以为继,片刻后犹带哽咽地说道:“帕拉丁阁下,我……我辜负了您的托付。我……我没有照顾好这些人。”
埃文不忍再看下去,深深叹了一口气,为他倒了一杯水。
考伯特将水慢慢饮尽,往常坚毅果敢的脸上几次都几乎要落泪,却不愿意慢慢冷静下来再说,盯着那水碗,说道:“我们进城后,首先通知了奥尔特男爵大人,但大人拒绝提供帮助;而后我去向莫阿的伯爵大人示警,他同意封锁埃姆登周边区域,但也拒绝帮助我们——他说我们是奥尔特男爵的领民,他不能干涉男爵的领主权;我又去请求教堂的几位领事,他们说这些人没有施洗过,不算是神民,他们不能干涉地上国王的统治,连……食水也不肯多给。
“我……就这样拖了一天,我们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凡是有能力进入内城、能投奔家人、有钱财的人都想办法离开了……留在这里的都是走投无路的穷人。大约五六天前,伯爵的命令开始施行,埃姆登的诅咒被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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