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欠扁地挤出一句话:“我愿意,你能拿我怎么样?”
厉婕冲动了,随手拿起流理台砧板上的一把菜刀,虚张声势地在空中挥舞,结果,一个没拿稳,菜刀垂直地落下去,正好砍在慕衍的大脚趾上……
血流成河,厉婕愣住了,缩了缩脑袋。
作为一名资深的骨外科大夫,处理这样的急xìng事件算是小菜一碟,只不过当伤者是自己时,他也从容不到哪里去,黑着脸,迅速利落地处理自己伤口的同时没忍住闷哼两声。
厉婕要帮忙,慕衍不让,她只能在一边干着急,等他处理完一切,默默回头用眼神传达其强烈谴责的情绪时,她心虚地撇开了目光。
认错?暂时做不到。不认错?也不行,这毕竟就是她的错。
既不想认错,也不敢不认错,衡量了一下,最终选择了逃避。隔天早晨天没亮,厉婕就收拾包袱,牵着儿子君君回娘家了。
回到娘家更不得清净,父母反复询问:“你干嘛突然回来?吵架了?为什么事情吵架了?是你又无理取闹了对吧?”
厉婕把君君塞给父母,回房扑倒在自己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就当她是在无理取闹吧,反正在大家眼里,,慕衍一直成熟稳重,光风霁月,从不会行差踏错,而她正好相反,从小到大,一直没让长辈省心过。
这事更不能和父母细说,说了他们也不能够理解,在他们眼里,慕衍是一名优秀的人民医生,也是一个仪表堂堂、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男人,家境优越,前途无限,愿意娶你,和你生孩子,照顾家庭,还有什么课挑剔的?
她如果告诉他们,她从来没有在慕衍这里得到过女人的安全感,他们会很不屑,说她瞎想什么呢?别吃饱了没事做啊。
安全感这个东西对不同的女人定义是不同的,就厉婕来说,她不要求这个男人有房有车,甚至银行卡上的数字寒碜一点也没事,但他必须心里有你。
心里有你,换言之,他爱的是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他不会考虑别的女人。
很明显,慕衍做不到。
慕衍以前有一个挚爱是徐星,他们爱得轰轰烈烈,虽然最终被慕家长辈棒打鸳鸯,遗憾而别,但在彼此心里烙下了深深的、不可磨灭的印记。
以至于她不清楚,慕衍是不是和很大一部分男人一样,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后,疲了乏了,纯粹想安一个家过日子才勉强找了她。
她这么胡思乱想也是有根据的,追溯原因的话要从和慕衍认识的时候说起。
厉婕是怎么认识慕衍的呢?
说起来,那会儿是厉婕的好姐妹朴安安先看上慕衍的。她对厉婕说,你知道吗?第一人民医院骨外科有个姓慕的医生,长得超帅,穿着白大褂走路时颇有侠风,好爱好爱啊。厉婕没心没肺地说,喜欢就赶紧下手,现在这个时代女人想要获得幸福必须主动。
朴安安就去追了,死皮赖脸地在医院“蹲”了两个多月,放弃了,回头沮丧地和厉婕说:“算了……我不是他的的菜。”
厉婕追问:“你向他告白了吗?”
朴安安道:“没有。”
“你傻啊,整整两个月,连告白都没完成,你到底做什么了?”
“我就是蹲在他们科室的走廊门口,偶尔逮到他就上前打个招呼。”
“你像他打招呼,他认识你吗?”
“他不认识我,基本也不理我。”
“……”
“算了,他是一朵高岭之花,不是我可以攀折的。”朴安安说着叹了口气,又想起一件事,告诉厉婕,“对了,昨天医院的保安哥哥约我吃饭,你说我要不要去?”
厉婕哦了一下,“原来你是双管齐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