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个人去看锦鲤,结果喂了太多的鱼食,胀死了好几条。
第三天,两个人去摘花瓣做百花枕,结果整个御花园几乎都被祸害了,一眼望过去都是光秃秃的。
第四天,两个人听说冷宫里有几棵桃树,甩开宫女太监跑去冷宫摘桃,结果被一条哈巴狗到处追着咬,吓得魂飞魄散,鞋子都跑丢了。
第五天,给两个人上课的是宋翰林,翰林院掌院学士,一大把白胡子的老头儿了,结果打个盹儿的功夫,一把最引以为傲的白胡子就被剪了个精光。
好不容易熬到了休沐,棠哥儿一大早就被送了回来,霍夫人想孙儿想的几乎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一见了面就忍不住抱在怀里亲香,一边心肝肉的哄着,一边一叠声的吩咐丫头把准备的好吃的给端上来。
薛子桢却在听了紫山的告状后颇为无奈,本想训斥两句,但霍夫人护得紧,她不想因为这事和霍夫人起冲突,只好先忍下来,等到了下午,霍夫人歇中觉,她才带着棠哥儿回了双桂堂。
棠哥儿毕竟是思念母亲的,手脚都挂在薛子桢身上,娇声娇气的喊着娘,薛子桢心里一阵柔软,但想起他做过的那些事,又觉得生气,遂把他放在炕上,问道:“进宫后有没有调皮?”
棠哥儿骨碌碌的转着眼睛,小声道:“没有呀。”薛子桢眉毛一扬:“真的没有么?那金鱼池里的锦鲤为什么撑死了那么多?还有整个御花园的花都被祸害了个遍,又是谁做的?还有宋先生的胡子,又是谁剪的?棠哥儿,母亲告诉过你,可以犯错误,但是绝不能撒谎,你做到了么?”
棠哥儿看着薛子桢严厉的神色,顿时蔫了,嗫嚅了好一会才道:“这些事都是太子和我做的”
薛子桢见他乖乖承认了,这才缓和了些许神色,道:“为什么要闯祸?母亲告诉过你,不许闯祸的对不对?”
棠哥儿争辩道:“这都是太子的主意,我又不知道不能做,只是觉得很好玩”他怕薛子桢生气,便一边喊着娘一边把头拱到了薛子桢怀里撒娇,以前他犯了错,每每这样做,母亲就不生气了。
但是这次的事可不一样,薛子桢并不想纵容他,因为在宫里和在家里不一样,太子因为是太子,所以即便做错了事,也是怪底下人没有规劝,但棠哥儿若是做错了,旁人可不会姑息他,就比如宋先生被剪了胡子,气的要命,但顺和帝宽慰他的时候,也只是说孩子不懂事,并没有严惩,宋先生也不好意思真的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这才算了,但若是换了旁人呢?吃了亏受了气焉能不记恨?到时候不敢怨太子,就只能把气都撒在棠哥儿身上了。
薛子桢的神色凝重起来,让棠哥儿坐好,严肃道:“难道仅仅因为好玩儿就去闯祸?若是旁人告诉你打人骂人好玩儿,你也要跟着学?将来告诉你杀人放火好玩儿,你也要跟着学?”
棠哥儿不吭声了,低着头不说话了,薛子桢道:“你坐在这儿反省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开口说话。”说着就吩咐丫头都出去,谁都别理会他。
棠哥儿害怕了,揉着眼睛呜呜的哭了起来,薛子桢冷冷道:“这次我可不会再纵容你,看你知不知道错了。”
棠哥儿立刻就哭道:“母亲,我知道错了!”
薛子桢道:“那你错在哪儿了?”
棠哥儿犹豫片刻,试探着道:“我不该闯祸?”
薛子桢不说话,他瘪瘪嘴,又要哭,薛子桢叹了口气,看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着实是心疼,便坐了下来替他擦眼泪,道:“每个人都会犯错误,你闯祸母亲并不怪你,但你不应该一味的听从别人的话,太子带着你去喂鱼你就去,带着你去摘桃你就去,他说剪了宋先生的胡子你就剪,你呀,错就错在了太过听话上。太子是太子,他说的话你要听,但是这也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