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赶快收拾你的东西回张家吧,张家好富贵,我们陆家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完,扔下纸笔,也不回头,一径儿怒气冲冲的走了,差点儿撞到了他娘林老夫人。也不与她娘说话,竟是一溜烟儿的走了。
林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林老夫人,林老夫人则是在后面呼喊他儿子,“平之,平之,你去哪里?”
也不知道陆平之是真没听到,还是不愿意听。就见他走的越发快了,一眨眼背影就消失在墙角处。林老夫人喊了两声见儿子不回头,无奈的继续往里走,也不知道到底闹的什么样了。
和陆平之一样,林老夫人对张婉儿和自己儿子的xìng格都知之甚详,她完全不认为那两口子有和平解决的可能,听着这静悄悄的,不免更担心了。
这边张婉儿见陆平之真个写了休书丢个她,撂了狠话后头也不回的头,一时更是又气又伤心又委屈。种种复杂情绪在心里头搅合成了一团乱麻,头也疼痛火热,好像要马上bàozhà。
“啊啊啊——”
林钰和林老夫人刚刚抬脚进了门。就听见张婉儿状似疯狂的大喊,吓得林老夫人一脚绊在门槛上,差点又跌了一跤。
林钰抬眼望去,见张婉儿面色潮红,神情也不正常。眼睛直勾勾的,竟是真如要疯狂一般,不由也是一惊。
“不好,她情绪要失控!”林钰知道这样的急怒攻心,打击过大,倒也真有可能一时想不开。
“快掐她人中。快找顺气的丸yào给她吃。”林钰也没想太多,急急的吩咐道。
林老夫人一时也惊呆了,被林钰这么一提醒。连忙也道,“上次张太医开的单子,给我配的丸yào还有,快点找来,那yào颇为有效。”
因着张婉儿进门以及进门后的一系列事情。林老夫人时不时的被气的心口疼,太医开了不少理气顺怒的yào物。汤yào也有,丸yào也有。
折腾了好一阵,张婉儿眼神总算回复了清明,林老夫人连连念叨起了阿弥陀佛,不想张婉儿虽然意识渐渐清醒,可是觉得喉头好一阵腥甜,眼前也发黑起来,咳嗽了两声,丫环连忙拿着银盂接了,她闭着眼呕吐了几口,自己拿帕子擦了擦嘴,丫环定睛一看银盂里面,又吓得惊叫起来,银盂也被她差点丢了出去。
“你叫什么叫?”林老夫人没好气的道,“连个银盂都拿不稳,要你合用。”
“不是,不是——”丫环结结巴巴的道,“是夫人,夫人她吐血了啊!”
说着,丫头把银盂端过来给林老夫人看,果然里面殷红的血,量还不少,看着似乎张婉儿吐得那两口,满满的都是血。
见此情景,林老夫人也急的上火,连忙叫人去拿另外的丸yào来给张婉儿服下,张婉儿自己神情昏倦,耳中轰鸣,眼前发黑,竟还一时没察自己吐血的事情。
“我不吃,刚刚不是吃过yào了吗?”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任xìng呢,“谁知道你给我吃了什么yào?说不准拿dúyàoyào死了我,好让那小贱人进门呢。”
林老夫人听她的话,免不了生气,可是看她已经如此了,也只好强行忍着,没法做,而是招呼了张婉儿贴身的丫环,叫她来劝说。
那丫头跟在张婉儿身边多年,深谙如何劝服张婉儿,劝的张婉儿张开了嘴服了yào,又给她人参含着,叫人扶着她到旁边耳室里休息。
张婉儿昏昏沉沉的,呈现半昏迷的状况,脸色看着也不甚好,竟是泛着一层青灰,而且一躺下似乎连眼睛也不睁,昏聩了过去。要不是摸了摸她的气息还算稳,几人几乎要以为她被气死了。
“大夫怎么还没来!等大夫来了,先叫他过来这边,再去翠茹那边。”再怎么厌恶张婉儿,她也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