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了?”屋顶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林钰抬头一看,原来是南宫柳,他此刻正坐在屋顶上,身边放着两小壶酒,两包东西,目测是花生米之类的下酒小菜。
“前辈,你也没睡?”林钰招呼他道。
“我早已经习惯了,你这是心里有事?”南宫柳笑道,“要不要上来喝上两杯,如此良辰美月,说些过往故事,岂不快哉。”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是——”,林钰目测了一下三楼的高度,有点犯难,“这提议好是好,我上不去啊。”
“你等下,我带你上去。”南宫柳笑着从屋顶上轻轻一跃,跳了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轻盈的好像猫咪一样。
“前辈好轻功。”林钰不由赞道。
“小白那小子轻功更好些呢,我们南宫家的轻功其实只是寻常。”
南宫柳笑笑,抓住林钰的手,林钰只觉的身子一轻,转眼就在屋顶上了。不过显然带着人不是件轻省事,连南宫柳这样的武功高手也在带着林钰上屋顶后大口喘息了一分钟。
“很累吗?”林钰看着南宫柳喘着气,狠狠的灌了一气酒,不由关心的问道。
“累到也算不上,只是到底年纪大了,不比从前了。”南宫柳也不在意·拿袖子抹了抹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同行了这一路,也有不短的时间了,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失眠过吧。
林钰心情真是很乱,这让她不像以往那般·反而希望有个人倾诉一下。南宫柳年纪比她的父亲还要大些,xìng格上也有些像她的父亲,这让她在感情上不由自主的对南宫柳相对比较亲近,比较容易放下心防。
“今天,我和小白去拜访了阮家,碰见了阮家的小姐。”林钰迟疑了一下,道·“那是位非常美丽,好像天仙一样漂亮的姑娘。她和小白曾经一起面对过一位武林魔头的追杀,那位姑娘好像对他很倾慕。”
“你心里不舒服了?”南宫柳问道,他早就看着这一对温吞吞的小情人想不明白了。
“我不知道,大概#吧。”林钰回想起那一刻的自己,不由苦笑,“当他们说起他们的过去时候,我觉得不舒服·我觉得好像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人。而且那姑娘真的很美,xìng格也温柔,一往情深之下·我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
林钰一边说,一边闷闷的喝着酒,神色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那你为什么拒绝小白?”南宫柳却突然开口问道。
“你怎么知道?”林钰大惊,旋即又有点不好意思。
“你当我傻啊,两个人高高兴兴出去,回来却闹的这样,一个低头,一个郁闷,一个在屋里不出来,一个喝闷酒·我找人一打听,还不知道?”南宫柳说的其实是假话,他知道内情,是因为下午的时候小白喝闷酒的酒友就是他。
“说说吧,明明看着你对他也不是没有一点情谊的样子,为什么又拒绝他?他相貌家世无一不佳·人也好,武功也高,文才也有,你还有哪点不满意?”
林钰深深叹了口气,“大概他条件太好了,我心里有疑虑?”
“你知道吗,我妻子其实只是当垆卖酒的小酒馆馆主的女儿。”南宫柳没说什么,却是说起了自己的爱情故事。“顶多算得上清秀,女工管家都很一般,只是爱笑,你别看我现在是个糟老头子,当年风流倜傥的很,武林第一美人追在我屁股后面。”
“那个,不是说您追求武林第一美人未果吗?您自己说的。”林钰忍不住指出他话里的bug。
“这是夸张的说法好吧,我是说,当初看着我们差距就很大,人人都说不般配,说我婚后不久就会休了她,不休了她也会娶小。结果呢,我们恩爱的过了也有二十年的时间,还有一个宝贝儿子。”南宫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