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影响,左右看了一圈,找了一个距离比较近的阳台。
等她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才发现在她之前就有人来过。
阳台的栏杆上养着盆栽,现在正枝繁叶茂地开着色彩艳丽的蝴蝶兰,而在光洁的地板上,此时此刻正躺着一朵被捏得稀烂的花朵,绝对不是被风刮下或者被鸟啄断的样子,那种破碎的形态只有被人摘下后捏在掌心才会造成。
留下这朵花的人肯定对花园中的那些大佬们怀有深刻的仇恨,不管对象是不是西门烈,苏瑾年也要引起警戒。
她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整个花园的景象,虽然温泉池上升腾起来的雾气遮挡了不少视线,但里面的人来来回回地走动,不至于认不清人脸。
只是有一点,苏瑾年留意到之后,不禁变了变脸色。
从阳台东边的角落看过去,恰恰好对准的是西门烈的后背,而不是面前。
难道……?刚刚来过这里的那个人是慕君泽?他已经进来了?!
“嚓!”
身后,忽然间冷不丁地响起打火机打亮的声音。
苏瑾年眸色一凝,有人!
“你最好不要动,不然我一qiāng崩了你。”
这个声音……是慕君泽!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虽然说这样的状况一点都不好,但总比找了半天也抓不到耗子要强。
“你的目标不是我,朝我开qiāng对你没什么好处。”
苏瑾年淡淡地哼了一句,却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后背正被人用qiāng口指着,反而自顾自卸下肩头的狙击qiāng,无所畏惧地架在栏杆上,专业地调准焦距,对准西门烈所在的位置,试了试手感。
看着她一连贯的动作,慕君泽不由抬眉,一只手捏着烟,一只手握着手qiāng,暂时还没有放下的打算。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我们两人的目标,是一样的。”苏瑾年回过头,她的声音变了调,她的脸上戴着面具,这样的伪装她不觉得慕君泽可以认出来,“你说呢,慕先生。”
“哈!”慕君泽收起了手qiāng,他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来历,“没想到全世界最厉害的杀手,竟然是个女人。”
“最厉害的杀手,为什么不能是女人?”
苏瑾年说着又收起了狙击qiāng,因为在她和慕君泽对话的当口,西门烈已经从那个位置上走开了,携着一群人走进了屋子,貌似正准备商讨什么。
慕君泽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免有些不悦:“刚才那么好的时机,你为什么不动手?”
——那是因为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他!
当然,苏瑾年是不可能这么跟他解释滴,现在他们俩的处境是一样的,要是惹恼了对面那个人,她也没有把握死的一定就是对方还不是自己。
“那只是杀人的好时机,而不是动手的好时机,我是杀手,不是死士。在没有找好退路之前,我是不会贸然出手的。我知道慕先生对西门烈恨之入骨,但请慕先生体谅一下我的职业,就像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也没有动手,因为你也不想死。”
丢掉嘴里的香烟,慕君泽眯起眼睛看向她:“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苏瑾年看着他,几年不见,这个男人变化很大,跟上一回见到的时候相比,不见了当时的锋芒与自负,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yīn沉与冷鸷,仿佛笼罩在一片yīn影之下,终日不得见到阳光,而在那一份yīn鸷之中,又透露着一股浓厚的怨气与杀意。
身为前一任亚洲黑道教父,竟然会被逼到这种地步……西门烈下手还真是过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