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可没这么说。”
“算了,你下班没?老地方。”
“好。”
挂了电话,安奚容就直接开车去了两人经常去的餐馆,白述冉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不像他混一身闲职,工作没忙完之前绝对不会跑出来跟他瞎侃,所以安奚容点完单就叫了杯酒,窝在沙发上等人。
耳边没了叽叽喳喳的聒噪,安奚容总算得了闲考虑楚梁东的事情。
通过父亲的渠道,安奚容了解到一些内幕,上头对楚梁东意外身亡一事众说纷纭,形成众多派系,有不少人想借此机会趁火打劫,浑水摸鱼。当然,不管楚梁东是意外还是他杀,都会引起不小的格局变动,肯定会下来一批人,换上一批人——这是安承楠考虑的角度和关注的焦点。
压在肩上的大石头一卸下,安承楠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早已习惯成自然地考虑起了自己的仕途。
但是安奚容更关注的,却不是这个。
因为这楚梁东出事之前,苏瑾年曾经承诺过他,会在十天之内把事情解决。
他一直很相信苏瑾年的能力,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她说能做到,那么他就相信她能做到,然而,他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苏瑾年会采取这样一种手段。
不可否认,苏瑾年的做法很巧妙,几乎不会引起任何的嫌疑。
他只是很想知道,苏瑾年干这一票,找的是qiāng手,还是亲自动的手——别忘了,那个时候,她也跟着援救雪灾重灾区的大部队一起去了那个叫做如皋县的地方!
如果找的是qiāng手,那只是一笔价格不菲的佣金。
但如果是她亲自动的手,那么她的身份就变得很复杂了,涉身到那种圈子里面,无论个人能力有多强,都会很危险,像是在随身携带一个不定时zhà弹,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bàozhà。
希望,只是前者。
安奚容一个人差不多干掉了半瓶红酒,大忙人白述冉才姗姗来迟,严寒的冬天,他只穿了一件衬衣,一件夹衫,然后就是一件深咖色的西装外套,衣架子似的的身板挺得笔直,器宇轩昂,一张俊酷的面容上挂着慵懒邪肆的浅笑,走到哪里都能秒杀全场。
走到安奚容身边,白述冉俯身捡起地上一抹紫色的头巾,递到他面前:“发巾掉了。”
安奚容一摸肩头的长发,果然已经散了下来,一双剪水桃花眼因着喝了酒而闪着微醺的光泽,看起来分外迷人:“帮我扎起来啊……”
白述冉知道他伤心,便也不打击他,凑过去细心地帮他挽起发丝。
两个俊美无比的男人做出这样亲密暧昧的举动,当场就惹来了女人的尖叫,安奚容却似恍若未闻,一手扶在白述冉的肩头,低低的笑了两声。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想让她帮我这样扎头发,就好像古代的丈夫帮心爱的妻子绾发一样……”
白述冉忍不住嗤笑着轻哼了一声,推开他。
“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大概吧。”
安奚容倚在沙发的靠背上,忽然抬起双手捂住眼睛和脸,像是在微微地啜泣,看得白述冉有些傻眼,懒洋洋的面容上僵硬了几秒,才有恢复寻常的神态。
他认识安奚容十几年了,深知他不是一个感xìng的人,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态。
可见苏瑾年要订婚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他知道安奚容找他来没有什么目的,也许就是为了发泄,所以他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对面,叫服务员上了菜,自顾自吃了起来。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安奚容才缓和情绪,撤了手,眼角自然没有泪。
白述冉夹起一筷子菜送入嘴中,细嚼慢咽吞下去之后,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