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瑾年差点就露馅了,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在马背上是真的头晕,导致反应速度慢了半拍。
如今摔也摔了,疼也疼了,要是功亏一篑前功尽弃的话,她就亏大了!
只消看一眼苏瑾年的眼睛,Vampire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他还是觉得不甘心,苏瑾年平时对别的目标都是很刻薄的,只有这一回,对这个男人很是纵容,甚而三番四次的忍让,实在是有些反常啊……
不无鄙弃地瞪了一眼苏瑾年,vampire冷下口吻,一派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的手都摔断了,还要袒护那个男人么?”
苏瑾年对他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断的是我的手,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我这是关心你!”
“关心我就好好安慰我,干嘛非要扯上别人?”
“哼!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那种男人有什么好的?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喂喂喂……当初是谁一个劲儿在我耳边鼓励我要追求真爱啊,怎么现在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再这么说下去我可要生气了……”
“当初?”vampire忍不住抓狂,“当初我哪知道那个被你描述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好男人原来是这么一个人渣啊!”
“……你再骂一遍试试?”
“我就骂了!他是个人渣!日嗯人,之阿扎,人渣!”
“你……”
闻讯赶来的维多利亚本来想要上前关心关心苏瑾年,谁知道那两人莫名其妙就吵了起来,他一个字也chā不进去,只好回身转向牧人凉聿,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jiāo流。
“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牧人凉聿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凉淡的黑眸倒映着不远处皱着眉头一脸吃痛的女人,一直不曾挪开。
“没有。”
“唔,我就说嘛,或许是我们太多心了,哪有这么多人成天想要要害我啊……照这情形下去,恐怕离被害妄想症也不远了……”
维多利亚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自嘲了两句。
牧人凉聿还是一本正经:“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
“呵……”维多利亚不以为意地哂笑了一声,回头在苏瑾年蹭破了皮的手臂上转了转,不免有些愧疚,觉得牧人凉聿这次做得有点过分了,“你还真是狠得下心啊,那女人细皮嫩ròu的,被你这么一摔,伤得够呛呢!”
“嗯。”淡淡应了一声,牧人凉聿收敛目光,细长的睫毛下,看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
维多利亚被他一个“嗯”字顿时给噎住了,“嗯”是什么意思?谁能解释一下?!
“我会补偿她的。”
半晌,牧人凉聿又加了这么一句。
维多利亚这才扯起了嘴角,挑着眉梢看向身边这位对女人一向拒之千里的男人——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表示苏瑾年有戏了?
“怎么补偿?”
牧人凉聿没有开口回答他,却是迈步朝苏瑾年走去,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苏瑾年正跟vampire吵在兴头上,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他们只是演戏,但扯到后面竟然真的冒出了几分火星,掐架掐得越来越厉害,要不是她手臂被摔伤了,一准儿会跳起来扑上去咬他两口。
Vampire这家伙,最近说话做事越来越过火了!
忽然间,身体蓦地一轻,被人腾空从地上捞了起来,苏瑾年一扭头,冷不丁对上了牧人凉聿那张万年面瘫脸,不由得愣了一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送你去找医生。”
牧人凉聿淡淡地解释了一句,不等苏瑾年回答,就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