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中,但是听到好友这么无情地说出这两个字,维多利亚还是微微愣了一下,继而才又笑着叹了一口气。
“真是好奇呢,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吸引到你?”
牧人凉聿神色平静,黑眸倒映着眼前的狂欢盛宴,随着马车一步步地走近,人群愈发激动沸腾了起来,欢呼声不断,口哨声不停,而那一双漆黑的眸子,还是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平淡地注视着宫殿内外的一切。
之前在玩牌的时候,有人特意透露说今天晚宴的高潮在那辆马车上,维多利亚才多留意了一些,不然在这个时候,他差不多也已经离开了这种早就玩厌了的聚会。
当马车走到宫殿外大门的正中央,突然哐当一声就停了下来。
然后覆盖在车厢上的大红绸布被人用长竿掀了起来,刹那间,众人只觉得眼前闪亮亮的一晃,有人甚至忍不住瞪大眼睛尖叫了起来。
“噢,我的天呐!”
“是笼子啊!金笼子!”
“里面有人啊……”
“嘿!快看,笼子上面打开了……”
维多利亚投眼望去,只见马车车厢的上面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个硕大的正方形金色笼子,在灯光的照耀下,灿金色的表层流光溢彩,耀眼非常,而在笼子里面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有两个人的身影。
笼子的栅栏并不十分密集,两根栅栏的间隔比较宽,可以从里面直接探出头来,显然是表演用的道具,因而可以让外面的人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然而这种被关押在笼子里的视觉效果,光是看着就异常的挑拨人心。
突然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道鞭影在人们眼前一晃而过,在半空中绕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继而毫不留情地甩到了横卧在笼子里的,那位光裹着上身只在腰腹下围了一圈豹纹短服的男人背上。
“嗯~”
男人随之呻一吟了一声,妖冶的嗓音听起来混杂着痛苦的腔调,又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快感,极大地刺激了在场观众的听觉感官。
类似的凌虐游戏其实在场很多人私下里都玩过,但是像现在这样,在公众场合进行的鞭笞游戏,却是头一次见到,这比夜店中那些什么脱衣舞钢管舞之类更让人血脉卉张……
一鞭子下去,苏瑾年掌控了力道,听起来会很疼,但实际上对vampire来说不过是挠痒,而且vampire这个人很会演戏,看台下的反应就知道他叫得有多逼真。
视线在看人的人群里面转了一圈,苏瑾年冷冷地勾起嘴角,果然在这种所谓“上流社会”的声色场所,这样的招数百试不爽——
不然古人又怎么会说:食色,xìng也?
苏瑾年个人并不喜欢这样的游戏,但如果不出些新奇的点子,就很难跟那些王孙贵族产生“共鸣”,要打入敌人内部,就必须要投其所好,至少,也要推陈出新,能够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力。
不然,倘若不能跟对方有所jiāo际,那么一切免谈。
几鞭子下来,现场的气氛瞬间涨到了顶点,尤其当那个霸气侧露的“驯兽师”脱掉毛茸茸的貂毛外袍,露出火bào妖娆的曲线时候,无数赤果的视线火焰一样汹涌而来,仿佛要将她淹没在火热的目光之中。
但是很可惜,这些炙热的目光之中并没有包括牧人凉聿的视线。
化着浓厚的烟熏妆,苏瑾年妖娆一笑,放弃了牧人凉聿这个没有七情六yù的面瘫小王子,转而看向维多利亚,挥舞着手里的长鞭轻轻一甩,像是有灵xìng一般的鞭子触角似的稳稳摘下花丛里的一朵玫瑰,转而往空中轻轻一抛,鲜艳yù滴的红玫瑰不偏不倚地抛向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眼轻巧的伸手接住,对上苏瑾年妖冶的笑容,不由得微微勾起了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