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清泪。
“小娘子,又是一个人啊,跟着你们家哑巴有什么出息啊,还不如跟着哥哥,保你吃香喝辣。”巷子口按照惯例又出现了三两个流流,白吟霜板着脸手里袖子里攥紧一把匕首,以前她还奢望过皓祯来救她,但在那日他为了一壶酒便袖手旁观她被那群臭男人摸了个遍,她便知道这世上最能靠只有自己。
那几个流流也不敢十分过分,不过口头上占些便宜,手上摸几把而已,似乎有什么人在特意保护白吟霜和皓祯,只是奇怪是,他们似乎只保护他们爱情,并不保护其他,就像是在看戏,看着他们怎么自己作践自己嘴里感天动地爱情。
白吟霜从一开始哭天抢地到现在习惯,甩了这两个流流,继续麻木地往家走去。只是今日里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屋里有人。
不会啊,她锁了门出去,而且皓祯还是街角喝酒,握紧手里剪刀,忐忑地推开门,却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那狱卒头子赵五爷立在那里,看着她似笑非笑。
“五爷,有事吗?”白吟霜往后退了退,惨白着脸问道,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皓祯又欠了他赌钱还是酒钱,这又是一笔支出,难道真要动用到最后救命钱了吗,这一年来她帮着人浆洗只仅仅够糊口而已。
“其实白小娘子很漂亮啊,跟着那窝囊废哑巴简直是一朵鲜花chā在牛粪上,不如跟了爷吧。”赵五爷对白吟霜很有几分垂涎,毕竟这白吟霜长得白白嫩嫩,一张小脸袋能掐出水来似,柔柔弱弱样子让人就想狠狠地怜爱一番,在这宁古塔也算是万里挑一了,只是上头下了严令,除非是他们两个自己闹崩了,不许他们下狠手,只能占占小便宜。赵五爷成了精人,即使心里一直痒痒,自然不会去摸着这虎尾。不过他心里也明镜似,那个皓祯,不是个有担当男人,迟早事,不用多长时间他就能一偿夙愿。
“五爷,是不是皓祯又……”白吟霜觉得简直全身汗毛倒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倒没什么事。”赵五爷挑了张椅子坐下,老神在在地回道。
白吟霜先是松了口气,不是心疼皓祯又怎么了,只是不想再替他一次又一次收拾烂摊子罢了,但见赵五爷神情,心又提了起来,她有种不好预感。
果然赵五爷盯着白吟霜看了半响,心里满意极了,然后微笑着开口道:“不过从此以后白小娘子就跟着爷回家吧,做爷第三房姨太太怎么样?”一边说着一边还走到白吟霜身边,伸手挑起了她下巴,真是越看越爱,一身细皮嫩ròu,家里两个粗娘们比都比不上。
“这不可能!”白吟霜惊骇地张大了嘴巴,一双眼睛明明白白写着恐惧,这怎么可能,就算皓祯不再是以前皓祯,他怎么会这样对她,他们是真心相爱呀!
“怎么不可能啊,白纸黑字啊,白小娘子啊,你是看错人了。”赵五爷怜悯地对着她笑笑,然后掏出一份文书来,递给白吟霜。
白吟霜咬住唇,勉强镇定下来,接过一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原来皓祯真已经绝情至此,为了一坛酒,就为了一坛酒,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因为她,她人生被置换;因为他,她爹爹惨死;因为他,她声名狼藉;因为他,她千里相随,他居然这样对她!
白吟霜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对上正是赵五爷黝黑眼睛,他伏在她身上,她身上没有一件衣服,白吟霜想要尖叫,可她叫不出来,只茫然地看向床顶,怔怔地流下了眼泪。
“白小娘子,何必伤心呢,做爷女人有什么不好,爷可不是那窝囊废,至少不会让你被别人欺负吧!”赵五爷一边说着一边在白吟霜脸上重重亲了口气,滋味真是好。
白吟霜仍是没有说话,却也知道一切都结束了,难道还能奢望皓祯来救她?而且,白吟霜动了动酸疼身子,浑身汗津津,木已成舟,她还能怎么样!她已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