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心早已空了,除了愧疚什么都不能给她。
不过幸好村里姑娘也不讲究花前月下或者爱不爱,他们只讲究家里男人能不能干,自己能不能生儿子,祝君豪私塾收入不错,还能弄些字画托人到县城换钱,并且又是村里最有学问人,村长孙女很满意,觉得自己最有福气了,何况自家男人斯斯文文,从来不像村里其他粗汉子动不动就打骂女人,还有什么不满意。
两人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过了一年,儿子也出生了,三姑圆满了,闭着眼睛走了,祝君豪狠狠地哭了一场,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只是面对连他话都听不懂妻子,祝君豪闭了闭眼睛,睁开时一片茫然。
以后日子,祝君豪将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儿子身上,幸好儿子聪明伶俐,让他稍稍安慰,他妻子欣慰地看着,觉得再美好不过了,至于自己,男人事女人本来就听不懂。
“爹,我将来要考状元!”有一日当儿子跟着舅舅上了一趟县城突然郑重地说道。
祝君豪怔了怔,多少年前,似乎是十年前还是十五年前,他也是这样对三姑说,只是现在……
“爹。”儿子等了半天等不到自家爹爹赞赏,反而面色凝重,不由惴惴地唤道。
“没事,只是……”恍如是梦,祝君豪眼角湿了,窗外望去,青山围绕,山外头,曾经春风得意马蹄疾。
平淡是福之夏盈盈(一)
“小姐,没想到我们也能等到今天,真是老天有眼了。”蕊儿脸上欢喜不已,手里不停地收拾着新买宅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那得多亏了小姐神机妙算!”坠儿撇撇嘴,眼中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那么多年了,她们不仅从那地方全身而退,而且大仇得报,真是万千滋味涌上心头。
她们嘴里小姐闻言嘴角扬了扬,小心地将一瓶子桂花供在桌案上,淡然地看着窗外郁郁苍苍,闻着那飘然桂花香,觉得心里前所未有宁静,终于所有人都可以安息了,终于她也可以过自己日子了。
她们就是在杭州闹得天翻地覆夏盈盈主仆,当日那名刺客却是夏盈盈事先安排,他曾欠过夏家大恩,自然义不容辞,而夏盈盈身上刺中伤口是经过精心计算以及多次排演,只是看着吓人罢了,夏盈盈本身又精通凫水,被抛下湖后便乘着皇帝遇刺混乱之际悄悄地潜回岸边早备好小舟上,蕊儿和坠儿则在前夜便携了金银细软藏在此处等候。夏盈盈也是聪明,并没有立即离开惹人怀疑,反而带着蕊儿坠儿扮成落难千金在杭州乡下养伤,待到乾隆办完夏盈盈大事离开伤心地后,主仆三人方才轻轻松松地一路南行,往早已选定好地方行去。
而南方边陲小镇桂花镇便是夏盈盈一早定好地方,那里不出名,很偏僻,一年到头都来不了几个生人,离杭州又有万里远,正是隐居好地方,若不是那名刺客不经意提起,她还找不到这样好地方。
桂花镇百姓们是淳朴,夏盈盈落难千金投亲不成不得不沦落至此故事,他们深信不疑,并在夏盈盈打算在这里安家落户之时大力帮忙,当然这与夏盈盈漂亮样子和无以lún比亲和力也是有关系。
不到半年时间,夏盈盈主仆三人便在桂花镇安定下来。夏盈盈不缺钱,身为连皇帝都迷得住杭州最大牌歌姬,她敛财能力十分可观,而她又不是没心眼能被老鸨蒙骗人,所以她手中积蓄就算她们主仆三人吃喝玩乐三辈子都有得剩。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夏盈盈并没有大肆置地置产,只买了一座不大不小宅子,并利用前面两间门面开了间锦绣阁,专门卖些她们主仆无聊之下绣小东西做小玩意调胭脂水粉之类。夏盈盈也没打算用它赚钱,但生意却出乎意料好,主仆三人守着这间铺子竟够嚼用了,让夏盈盈心里更加高兴,将手里巨款便埋到了床底下不再想它,还是这样自己赚钱过着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