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中。一会害怕新月把她的内情和盘托出惹得乾隆大怒,一会又想入非非一向注重感情的乾隆会不会听了之后成全于她,如此思绪两相矛盾之中含香还怎么睡得着,她又没个消息来源,心是越来越乱,各种想法层出不穷,索xìng披衣起来靠着宝月搂的阳台吹了一夜的风想了一夜的心事。花为肌肤雪为柔肠的香妃娘娘哪经得住一夜的风吹,等到她两个回人侍女发现不对,她整个人已经躺下了。
含香虽然在宫里人缘不好,但是乾隆的宠爱毕竟在那,等到乾隆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太医在那把脉了。
“怎么样了?”乾隆觉得自己得要好好去去霉运,昨儿是宝贝女儿出事,今儿又是宝贝妃子出事。乾隆眯起眼,想到了新月身上,这个女人可不是扫把星,克夫克母克兄,一进宫谁沾上她真是谁倒霉。先前因为克善跪到昏倒而引起的一点怜悯之意也没了,决定回去就把新月给处理了。
“回皇上,香妃娘娘伤风了,吃上几贴yào就没大碍了。”太医面对盛怒的乾隆小心翼翼地回道,心里不住埋怨含香的不知自重,好好的半夜吹什么风。
乾隆听了方才放心,又拿了yào方细细地看过,这才点点头命太医下去小心煎yào,自己则走到含香的床边,心疼地看着含香苍白如纸的脸色。
含香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睡得很不安稳,一个劲地盗汗,乾隆见了拿过一个侍女手里的帕子温柔地帮含香拭起汗来。
“蒙丹!蒙丹!!”含香却以为这温柔的动作来源于她心心念念的恋人,不由得脱口喊道。
乾隆闻言停下手,眉头皱起,这个名字怎么这样耳熟,是了,是上回瑶林说的逃脱的刺客的名字,似乎从那以后就没了踪影,为什么含香在睡梦中会喊出他的名字?没有极亲密的关系又怎么会在睡梦之中脱口而出,这似乎跟阿里和卓与含香说的刺客之说不符?!乾隆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不是刺客,一男一女如此亲密地直呼其名,只要不是傻子总能产生一些联想。
乾隆即使再宠爱含香,也不会忍受这个,虽然现在事情还在云里雾里,但不妨碍他怒火滔天,猛地将手里的帕子狠狠地扔到地上。
含香向来高傲,看不起宫里所有人,觉得她们都是庸脂俗粉,因此贴身伺候她的只有她那两个从小跟着她并且全力支持她与蒙丹爱情的回人侍女。她二人虽然不会说汉语,但也能感觉得到乾隆的万丈怒火,不由腿一软,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乾隆想要大吼,但看躺在床上似乎奄奄一息的含香又有些不忍,毕竟是他隔了那么多年后终于又找回的热情和爱情。不过让他继续呆在宝月搂却是不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看得含香的两个侍女越加的不安,天子的怒火原来是那么令人畏惧,那么公主……
不到一刻,乾隆面带怒火地从宝月搂出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可说是人人出了一口气,咒骂含香自作自受的同时心里都舒爽极了。
乾隆回到养心殿心里仍没有平静下来,他满脑子都在想那个蒙丹究竟与含香是什么关系,本来他什么都不会想,含香是阿里和卓献给他最大的诚意,乾隆不以为阿里和卓会这么傻,只是今日的所见所闻又不容他不想歪。
到底要多亲密才会直呼其名?!乾隆越想心里越是怀疑,越想心里越是不忿,当初他与孝贤那么琴瑟和谐也没达到梦里都叫着对方名字的地步!
心里既然起了怀疑,乾隆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挥手就呼来暗卫,吩咐了几句方才罢了,他堂堂天子绝不容许任何人糊弄。
只是虽然事情的始末已吩咐暗卫前去调查,乾隆胸口的那口闷气却仍然翻滚不停,惹得他整个都是烦躁不已,他急需一个发泄口让他好好发泄一番。
如此一来本就等死的新月自然被乾隆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