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方才觉得温暖。马车外的高无庸却是死命地驾着马车,他实在害怕皇上等不了这么久了。
真相
养心殿里乾隆木着脸高高坐起,只是他的双手不停地摩挲着膝盖,说不出是喜是悲;太后在一旁坐着,手里念着佛珠,却时不时停下来看一眼儿子再叹一口气;弘昼坐在稍下首,一向表情丰富的脸上难得正经,眼观鼻鼻观心;纪晓岚则坐在更下首,整个人如霜打了似的,手里握着那把金烟杆发愣。
福康安携着嫣然踏进门来见到就是这么一副光景,两人心里俱是一震,上头都是主子长辈,按例跪了安却也不起来,只低着头。福康安尚好,他并不明白其中深意,只觉得不好,担忧地看了一眼嫣然,却是奇怪,若是有事也只该通知到自己这一层,又与嫣然什么相干,抬头再看一眼,更是怪异,若是国事太后断不会坐着的,可若是家事断没有叫新任岳父大人坐着的道理,也更没有半夜传他与嫣然进来的道理,左思右想总不得法,上面坐着的人却是一句话都不说,更叫福康安忐忑。嫣然见此情此景,尤其是她家老爹也坐着神色不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手攥得紧紧的,心里却如潮涌一般,不是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到了这步田地。
“皇额娘、皇兄,总让这两个孩子先起来的好。”弘昼到底影响少些,见嫣然两人跪得可怜,不由开口道。
太后和乾隆方才如梦初醒,乾隆自不必说,神情很是激动,动了动嘴唇却是不知从何处说起,太后却拿帕子擦擦眼,看着跪着的嫣然,想她今日是新婚之夜却这般惊吓竟是毁了,最可怜不过了,再想想刚刚知道的前因后果,心中慈心大动,不由滴下几滴泪来,说道:“嫣然、瑶林,你们起来。”又回身想要发作伺候的人,却只有一个高无庸缩在乾隆身后,便喝道:“还不赶快给格格额附看坐。”
福康安和嫣然俱是忐忑,听太后这么一说,只得小心地起来,高无庸更是不敢言辩,亲自动了手看了座,福康安和嫣然心里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坐下。
“皇上,这事必得给孩子们知道。”太后也叹了口气,对乾隆说道,嫣然猛地一惊,手心里俱是冷汗,抬眼看了看福康安,却望向了纪晓岚,只见他握着金烟杆的手已经泛白,死咬着嘴唇,嫣然眼泪就差点下来,死命才忍住。
乾隆一听勾起了无限心事,一会喜一会悲一会恼,竟是五味俱全,只是看一眼嫣然,却是满心的欢喜,勉强耐住,却道:“高无庸,让那些人进来,当着大伙的面都说个明白。”
高无庸忙应了声,急忙去开门,领进来几个人,俱跪倒在地,一个满脸褶子的干瘦老头,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女人,还有几个精明能干的男人。
“说吧,把你们调查出来的都说出来。”乾隆对这些人却没什么好xìng子,尤其是对那个疯女子更是厌恶无比,冷声道。
嫣然这才明白原来那几人是乾隆的手下,大约是为他查什么事回来,又叫自己夜半到此,除了夏家事还有哪个,忍不住颤了一下,福康安一直担心嫣然,时不时看上两眼,一见她如此以为是殿内气氛所致,一急之下也顾不得场合急忙握住嫣然的手,嫣然微微回身看他,回握住方才觉得心里有了一点着落。
那几人果然就是乾隆派去济南大明湖畔查证夏家往事的人,他们本在济南盘旋了数月都没有进展,连连接了乾隆还几个申斥的旨意,又急又怕,那日又去夏家老宅碰运气,却是老天开眼被他们遇见夏家曾经跟过夏家老爷的老人,几经逼问都不得法,便拿了那叫栓柱的老头的儿孙的命相逼,却知道了一个惊天之谜,原来那个紫薇格格还是假的,登时吓得不敢自专,连夜绑了那老头上京,一切都报之乾隆定夺。
乾隆简直是晴天霹雳,已经认错了一次,又认错第二次,登时怒火滔天,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