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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事?”韩子莘问。
“回将军,是戈壁滩那边来的消息,顾大人的信在这里。”
韩子莘接过打开,详细的看着里面的内容,眉头皱起又舒展,继而大声笑道,“甚好、甚好,赶紧让人去准备,接了那两个人好生款待,咱们这漠西疆地,开始开天辟地,定能自养自足。”
三月的天,一如既往的温和,三月春风似剪刀,裁剪的整个画面美好而高雅。
小娘子坐在家中宅院,高高竖起一块画板、一大是她的,一小是安然的。她们两人瞧着院子中发芽生长的植物,在做素描。
荷香手中抓着一把的木炭烧制而成的小细条。
“小姐,你看着这些可是够了?不够的话我再去烧。”
“够了,我和安然用不了多少。赶紧去洗洗手,看你手上脏的。”子墨轻声笑着,她用干净的棉布把木炭的一端包裹住,在纸上横竖七八胡乱画着。
荷香也不洗手,只是看着她,“小姐真是厉害,我好没看懂,你这就画出来了,真是厉害。”
“是吗?荷香你坐在摇椅那边,我帮你也画一张画像,你这身装扮甚是好看。”今儿荷香穿了一声应景的碧绿色长裙衣衫,端的是少年娉婷袅袅。
荷香长相不算中上,只能算是一般样貌,偏生这皮肤细腻偏白,腰身细致,前凸后翘,看着顺眼,这便是漂亮吧!
“小姐还能画我?这真的可以?”她有些受宠若惊,这般给她作画像,她自然是心悦高兴。
“你快坐下,我帮你。”反正大好春光无事可做,她正愁画什么,不如就画荷香好了。
安然坐在子墨旁边的小板凳上,瞧着她,又看看荷香。
“娘,我也画荷香姑姑,我和娘一起……。”
“安然啊,你别画荷香姑姑,你只管画你面前的那枝葡萄藤就好。”
小娘子调笑的话说完,荷香自个笑了起来,“安然还小,随便画画。”
宅院之中,一片欢声笑语。
顾南城带着身边之人,从镇上前来,左右犹豫之后,还是想先回家。
“梁军师里面请吧。”顾南城态度端的诚恳。
“多谢,这次我是受夫人委托,特意带了薛大夫和杜御医一起前来,过来诊病。”梁钰先把来意说清楚,他清楚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的疏离和敌意。
他心中苦笑,他就这般不招人待见,甚是无语。
“嗯,薛大夫和杜御医,里面请,鄙舍家境一般,还请你们多多担待。”他抱拳对两位人说道。
子墨和安然正在做素描,门突兀的被推开。
顾南城进来,瞧见宅院之内放着的东西,以及安然那脸上像个花猫似的碳灰……。
“子墨,你们这是……。”
“素描。你回来了,梁军师和薛大夫,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她起身放下手中东西,好在刚才用棉布包着,手并无沾脏。
“子墨,你身子可好?年前夫人说收到你的信,那时、大雪下的极为厉害,夫人找了御医,但被大雪阻隔一直到现在才来。你也知道、御医的排班是有宫人安排的,因此才……。”推到现在,迟迟到来。
梁钰见到子墨,一反方才的淡定,面容带上迫切,他想,他必须解释清楚了这些事情。
子墨不是轻易找他和夫人,偏生这一年里,找了他们两次,两次都没帮得上忙,这次、来的太不及时了。
“没关系的,能请到御医已经是至尚荣耀,我依旧感谢姐姐和梁军师。那就有劳御医大人,先帮夏天nǎinǎi查看下病吧。”
小娘子柔声说着,面上带着清和的笑,转头抬眸,看着顾南城。
她的意思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