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少年……纪怜之就像循诙所说的，确实有些地方很奇怪，身体的紧绷，精神又显的很虚弱。

    即使是这样，纪怜之在听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医生助手的话时，仍像是注意到什么一样，开口要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吗？」他决定停下来问。

    「……请问，先生您是？」很小心的措词。

    上一次碰面，循诙并没有跟纪怜之自我介绍，可是他很清楚为什么少年会这样问，并不只是想问名字而已。

    没有回答，只是笑，正如他所想的，纪怜之没有再问，因为纪怜之的个xìng就不是会追问的人。多么体贴的孩子。若是其他人一定会这么想吧？

    他走进张浩维的办公室，少年默默的目送，然后转头看墙上的挂钟。

    下午两点十一分，纪怜之已经整整四十三个小时没有睡眠。

    被拍醒时，张浩维吓了一跳，拿在手中的书也滑落到地上。

    「张医生，纪怜之已经来了喔。」

    「喔……几点了？」瞄一眼办公桌上的电子钟，张浩维又觉得哪里不对，回头看自己的助手才发现问题。

    「夕远？你怎么出来了，循诙呢？」

    「怎么说呢，他有点在使xìng子。」

    第2卷第111节：第三章（2）

    「啊？怎么搞的？」张浩维皱眉。

    「我也不清楚，他似乎不太喜欢这位病人。」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不是很高兴的语气，「别在同一个病人面前用两种人格出现。」

    来看心理医生的病人，多半心思都很细腻，很可能会注意到不对。

    「我知道，循诙说不想跟他有关系，以后我来接待纪怜之吧。不过现在，我想张医生你快点去看一下他比较好。」

    其实不用夕远说，张浩维也已经拿好笔记本，「怎么？」

    「纪怜之的样子怪怪的，看起来精神很差。」

    「唔。」

    说真的，张浩维有点难想像纪怜之『精神很差』的样子，那个孩子根本什么反应都没有……除了催眠的时候。

    想到上一次的催眠情况，张浩维不自觉的抿紧嘴。

    两秒后、亲眼看到病人后，张浩维就可以了解夕远所说的意思。

    纪怜之的脸上没有熬夜bào肝后会有的黑眼圈，也没有打哈欠或是怎样，只是偶然间眼神的涣散，一下、一下。

    「午安，医生。」依旧是很有礼貌。

    精神状态给人很虚弱的感觉，身体动作却没有，反而还显的有点亢奋。

    如果不是因为已经见过纪怜之深层的意识状态，张浩维搞不好还会以为他去哪个夜店嗑yào过量了。

    「来，到这边来坐吧，」领着病人到谈话室，在少年僵硬的坐下后开口，「你看起来好像很累？要不要睡一下？」

    纪怜之没有回答，低着的头一直摇。

    张浩维很担心，看样子少年已经有一两天没睡了，但他不知道原因，最有可能的是做恶梦，但又好像不是。

    总而言之先问，「是做了什么梦吗？」

    「没有……我没有作梦，只是睡不着而已。」

    没有理由会睡不着吗？张浩维总觉得哪里不对，而且，如果是长时间没有睡，应该身体跟精神会是同样的疲乏，可是纪怜之只有精神疲劳。

    「你多久没睡了？」

    「快两天。」

    「知道原因吗？」不是恶梦的话，就是在日常生活出了什么事，想要知道就是问本人最快。

    纪怜之点点头，他自己知道原因。

    「可以让我知道吗？」对这个提议，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