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去两三个月,你这番叮嘱,倒像是要出远门了。”
如蘅抬头欲说话,齐毓却是笑着看了眼何德,转而看向如蘅道:“再者,何德是身边的老人儿了,有他伺候,你就放心吧。”
如蘅瞪了眼齐毓,转而坐回塌沿儿边,端了茶饮了口,不高兴地搁在案上道:“倒是我多事了。”
齐毓先是一愣,转而示意何德几人都下去,待房中只留了他二人,齐毓笑着走到如蘅身旁坐下,如蘅起身欲走,却被齐毓拦了腰,拉回身边坐下。
如蘅没好气地看向齐毓道:“做什么?”
齐毓宠溺地将如蘅环环拦在怀中,语气的不舍再明显不过了:“不是你多事,而是我想与你独处的久一些,何德他们在那儿,你只与他叮嘱,倒不与我说话了,这一去三个多月方能回来,我舍不得。”
齐毓靠在如蘅的肩膀上,温柔的语声传进如蘅的耳边,而温热的气息轻轻洒在脖颈,如蘅心中倏然一软,却是再忍不住,眸中一湿,反身环住齐毓,语中有些哽咽道:“事情做完了,就早些回来,事事自己小心些,不要乱吃东西,也不要喝凉了的茶,出门了,身子最要紧……”
听着如蘅絮絮的叮嘱,虽像是将他当做孩童一般,却是暖暖的,好像饮了一盏温热的蜜茶,甜到五脏六腑。
齐毓唇畔浮着温柔的笑意,丝毫不觉絮叨的点头连连道:“好。”
直至最后,如蘅倏然从齐毓怀中起来,看着齐毓道:“此番去,你要多带些暗卫跟着,我才安心。”
齐毓点头道:“好。”
待到夜深,身侧的人已经熟睡,呼吸稳而轻,烛影透过帷帐落进来,匀匀洒在齐毓的脸上。看起来,温和极了。如蘅小心将齐毓揽住她的手放好,动作极轻的坐起来,趿着鞋子,披了羽纱披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将房门小心掩上。
素纨见了。忙上前来。如蘅平静地问道:“打理妥帖了。”
“办妥了。”
如蘅微微颌首,寻了偏殿坐着,压低声音道:“将何德叫来。”
待何德进了偏殿。看见灰黄的灯影下,如蘅披着披风,端坐在上,人先是微微一愣。随之妥帖地上前请了安,如蘅让何德坐下了。方道:“深夜里将你寻来,是想让你替我办件事。”
如蘅含有深意地看着何德道:“而此事不可让爷知道。”
何德惊诧地抬头看向如蘅,然后压下声音道:“奴才不知,太子妃要吩咐奴才何事?”
如蘅微微坐直身子。向椅背靠了靠,语气平静而无一丝波澜道:“第一件,便是寻你替我将一个人带出宫。与你们随行。”
何德微微抬起眼来:“不知是何人?”
如蘅看了眼素纨,素纨便轻咳了一声。瑶影从暗影里走出来,而怀中正是熟睡的世子,阿瑾。
“太子妃,这。”
何德惊讶地看向如蘅,如蘅微微抬手,正色地看着何德道:“将阿瑾带出宫,一路你要小心保护着。”
何德尚还有些茫然,如蘅神情微微一顿,倏尔看向阿瑾道:“此次爷前去泰山祭祀,多是韦阶撺掇,如今皇上年岁已高,龙体日渐虚弱,你们这一路去,宫中不知是否有异动,无论如何,阿瑾是世子,留在宫中反不如留在爷身边安全,此番你要用尽一切保护好世子,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得让爷知晓。”
如蘅定定看着何德,何德怔了许久,神情渐渐凝滞下来,颤颤巍巍地起身下跪道:“奴才领命。”
如蘅微微颌首,继续道:“你是爷身边的老人,自然知道谁是心腹可信之人,选出一人来,留在京城,以便传递京城消息。”
何德正要领命,如蘅便让素纨递了一张纸给何德道:“到时,便用此法传递。”
何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