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回报给各位兄长听时只懂得说那女人长得好象挺漂亮。
黑皮黑脸的萧渊抱着双臂,咧开大嘴嗬嗬笑道:“不如咱发个告示!就说你会纳了救你的女人作妾不就得了……”
“这样的告示只要一发,我们会被赶出城去的!再往南走就更麻烦了。”,一直安静立在一边的萧泓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又出现的三五个与刚才装束相同的女人,轻声地提醒着几个兄弟道:“救了小八的那个女人是髺铦女!”
萧潭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对着刚才在萧渊的撺掇下明显有些心动的萧泷狠狠地瞪了眼儿。
在江北时。早在几个月前往返了南北几趟的卢鹞子等斥候将官已跟他们详述过现而今江南新现的一些禁忌。他们现暂驻的清远城在云锦帆手上,若不想反目成仇地打一仗,自是要尊着当地的规矩。
街边的几个女人象是听着他们对话似的走了过来。高矮胖瘦,老少丑妍,都套着清一色的深蓝外衫,只领袖襟边滚着花边,腰间系着同色裙子。乍看着还算娴静,但一走动起来,一个二个都很爽快地隐现出裙底利落的绑腿。
在夜雨渡江时,引航的这些女人扯了衫裙只着着利索的半袖短褐。下身短裤与绑腿之间还留着那么寸许的距离,明晃晃地露出了一线或麦或黑的肌肤之色。而髺发简束盘起,代了繁复精致簪钗用来固定发髻的是两根粗如尾指长约近尺的锋利刺刃。
发间铦,可以用来割草削竹、叉鱼刺兽,可以用来防身卫贞。更可以拿来噬血杀人!
“自盘髺铦,婚嫁由己。已婚的会在铦柄饰彩穗,未婚则是无穗的。”,萧泷又仔细地看了眼楼下渐渐走近的女人们,突然想到了江北恶补过的地方课,福灵心至地笑道:“救我的那个女人是素铦!”
萧泷打量了隐露兴奋的小八一眼,淡淡地斥道:“你已与李氏订婚了!即便人家女孩云英未嫁,也与你无缘。赶紧别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他的提示纯是出于好意。
萧泷刚才明显只讲他想记住的好处,可卢鹞子曾给他们兄弟讲过素铦未必就是未嫁,现如今在清远失夫寡fù、义绝女子也都会尽摘了头上彩穗,自视与未出阁的女儿家一般无二,大方地觅了如意的夫郎。
甚至有些和夫婿闹翻的女人也曾麻溜溜地对丈夫亮过利刃。小八照搬的话中显然还少了一句,“铦血之约,绝不二色”。
一边立着的萧潭与萧渊听着两个弟弟的对话,暗地里jiāo换了下隐晦的眼神。
江南和州女子髺铦自两年前起渐次风行,起源却是在有样学样仿着云锦帆红大当家当时堪称惊世骇俗的大胆打扮。
而此前夹杂着髺铦女给他们带船的向导队伍也正是来自云锦帆。
萧潭想了想,脸上扯起一丝笑容对着萧泓劝道:“八弟也只是说说,哪敢做了强纳髺铦的事情。等我与红大当家详谈时自会请她寻人相谢。只是小六,你真的不再帮哥哥与云锦帆细谈了接着的合作章程?毕竟据说红大当家主上曾为弟fù娘家的世仆……”
“二哥!您也知道他家也只是曾为!”。萧泓为难地拱了拱手,对兄长解释道:“其实云锦帆能在我们赶至沱江时引船过江,实是卢将军奉父皇之命前期接洽时曾诱以漕运之利的结果。去岁,云锦帆与霍城周家等各地豪强为夺清远城。都打过仗见了血。而且,若人得富贵,想尽去不甚光彩的根本也是人之常情……”
萧泓一边口中滔滔诚惶诚恐地推却着,一边心底暗庆也确实有似是而非的事实能用来搪塞。
当年为求保密,并未将曼云与红梅曾经互为替身的事揭出去,而就算透出的一些痕迹也只是说刘家先祖曾为过周家仆而已。父皇萧睿与长兄萧泽这两个知情者虽用他。但也没有实打实地把他架到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