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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娴与曼静也慌忙地站起身。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孙姨娘,低声劝着她离开。

    瞥了一眼,还在院中磨着的母女三人,周曼云不禁地长声一叹。早年享够了齐人之福的男人,到最后,多半就是留了一堆烂摊子给妻妾儿女,让他们不得安生。

    只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周曼云看了看高氏房门已停了摆动的门帘。一折身冲向了西厢房的一间。

    一股火辣辣的风从霎时洞开的门扇飚了进来,直冲向了正靠在床头两眼直愣发呆的年轻女子。没等她回神反应过来,一个劈头盖脸的耳光啪地一下就直接抽上她姣好的面容,五道指痕立时即现。

    “六……六姑娘!”。银霞不可思议地捂着火烫的脸颊,嘴里语音含混。曼云含怒带愤打过来的巴掌太过突然也太过使力,让她直觉得后槽牙都一阵儿发痛。

    “初五那天,余婆子可是托你带信给高维?”

    曼云示意着小满等人将银霞架着,直接就开口相问。从高维那儿听到薛家仆偶遇余婆子的说法,她不信,绑驾周慎的手法干净利索,象这样绑人的,在前面做准备时怎么可能只靠着巧合。

    银霞的脸刷地一下现出灰败之色。在高维与周慎被绑之后。她就忐忑着是不是那封送出的信惹出了祸事。而脸上炙着的指痕提醒着。确实是当时被余妈妈鼓动出的莽撞行为,捅了篓子,还是天大的。

    “那老货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干娘……余妈妈说,说是她在府外遇到了薛家人,然后受了请托就带了信进来……”。银霞眼泪扑籁着哽咽相答。

    啪!又一记耳光扇过去。“说实话!”

    “六姑娘,实是如此!”

    周曼云收住了也隐隐有些发疼的手,打量了下哭成泪人的银霞,稍停了会儿,轻勾起了嘴角,道:“那她又许了什么好处?”。眼前的这个女人估计也不过是个被用了就丢的卒子,对于内情并不会了解太多。

    好处?银霞目光呆滞地定在了曼云的脸上,多年前留在小腹的那记刀口突然地又开始隐隐作痛。盛怒打人的周曼云,她并不算太怕,但曼云拿着匕首捅向她时,也是如此的平静而又认真。

    一只手指划过了银霞的脸颊,指甲尖点在了她脖颈之上。银霞的身体止不住地打颤,在惊恐之中,她清晰地听到曼云的恐吓,“实话实话,否则我让人摔了周曼洁。”

    曼云字字咬得清晰,眼眸之中象是燃着红莲业火,象是刻在骨子里的仇恨正急不可耐地要迸发而出。

    银霞的瞳孔一下敛紧,奋力地向前一挣,大声哭嚎而出。

    “是太夫人,余妈妈说有谢家人私下来了霍城,已有法子让太夫人重回家来。那时余婆子只说我按吩咐递信就好,我真不晓得,真不晓得后来少爷和表少爷会被绑了!”

    谢家来人了?周曼云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如果在听到高维提到余婆子时,她凭着直觉对还困在泽亭的祖母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那点怀疑已扩大到了十成十。

    吩咐了人将银霞单独看住,周曼云立即向着耕心堂跑去。

    “阿爷!”,一只脚刚跨进了门槛,周曼云提高的声音立即憋在了喉咙口。

    宽敞的厅屋本应是温暖而又明亮的,可是双膝跪在地上放声痛哭的老人,一下子就让屋子象极了浸满了冰水的地牢。

    一见曼云进门,周恪就立即拉住了她,颤抖的手指向了在桌案上摆着的一个拖盘。

    “刚又有人送了信来,还有慎哥儿的就衣裳……”

    白色细棉织的内衫和周慎出事时穿的石青色外袍上都有着几个染着漫散血团的破口子,仿佛在说明着周慎现在的境况。来送信的人,也已安排了人手在盯梢,但还没有结果回报。

    一脸苍白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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