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物,哪怕是被拒绝,也不断的送往了前院。
瞿凝一样也没有收。
就算唐少帅现在仍在家中,这些东西,她也同样的,只会叫人退回去。
少帅府要什么金贵的东西没有?之前将她送来的每一样东西都好好收下,该吃的吃该用的用,不过是有人念在其中蕴含的深深情谊。
可一旦看清了这些东西背后的算计利用和人与人之间的冷漠,他既然心冷,她便只会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般无二的表态。
伸勺子拨了拨汤里头已经炖的化了,火候极好的yào材,瞿凝还是轻微的叹了一口气,对立在她身边的素琴叹道:“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犯贱呢,感情在的时候不晓得珍惜,非得要等到感情都被磨没了,人心已经冷的再捂不化了,这才想着要回头……”倒是可怜了她自己,还得给这一对兄妹收拾烂摊子。
可不是,这几日她忙着给唐钥找一个好婆家---唐终是说随便找一户人口简单家有余粮饿不死她的就行,可到底是少帅的嫡亲妹妹,要是真嫁的不好,日后别人说起来,还是说他没有兄妹爱。
一个对自己妹妹也刻薄寡恩的少帅,谁人敢对他以命相托?
再加上到底明面上如今京都大帅已有替她定下亲事的打算,她这找,还得格外低调行事。
不过好在本来也要cāo办如今暂居少帅府的那些姑娘们出嫁的诸般繁琐事务,托着这个名义,迎客送往,大开宅门,倒也不算是遮掩不过去。
素琴抿了抿唇。
她家公主这些时日已经足够忙碌了,少帅又离了东北,除了一些真正紧急的公文,是她看了之后无法下决断的,便叫人拍电报给少帅回报,其他的一概都是她代为下令。
事情本来就已经够烦,这些日子唐三小姐还时不时的叫人来献殷勤---偏生送的都是些不合时令,看似名贵实则未必落胃,吃下去说不定还怕磕着牙的东西。
也不知那姑娘是不通yào理还是故意,前几日送了些补肾的汤,公主哪里能喝?便是少帅,怕也用不到那些。
这殷勤,叫她看着都觉得烦,公主偏偏还要好言安慰,她在一旁看着,却实在觉得辛苦又委屈。
瞿凝却只懒懒的托了头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道夫君现在是什么情况,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要和他爹讲条件,他手里,又有什么样的筹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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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边叹气的时候,上京的唐家大宅书房里,两人正一站一跪。
但不单单是跪着的那人,腰背挺直,丝毫没有卑下之态,倒是站着的那人,反而手指哆嗦,哪怕居高临下,也透不出丝毫的傲慢和得意来。
偏生上头站着的人气的半死,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底下跪着的那逆子却只是垂着头跪着,仿佛丝毫也没注意到他这老父都快要被哽得咽气了。
最后,还是唐大帅自己勉强平了这口气,咬牙说道:“好,好一个釜底抽薪。我怎么就不知道,跟黎本初订婚的是你四妹妹了?自古长幼有序,别说我不同意,就是lún理也不会同意你这种姐妹易嫁的打算!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
底下跪着的那人豁然抬头。
他本就跪的直挺挺的,膝盖虽弯,但脊背挺直,这时候更是如同一把张满了弦的弓,只是不知道,等到箭离弦的时候,想要shè向的,又是谁人:“谁说是姐妹易嫁?黎家都承认了,最初跟他们订婚的,就是四妹妹。何况三妹妹早就已经在她嫂嫂的cāo办底下定了亲事,不过是因为偏居东北,所以才没有张扬罢了。姐妹易嫁再不好听,能比得上一女许两家?”
他这番话一出,唐大帅更加气的半死,只想拿了鞭子劈头劈脑的抽下去。只是看着儿子那张英气勃勃,但一年比一